房間裏麵的擺設一點都沒有改變,甚至連那味道,都跟離開的時候一樣。
商沐凝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在自己的房間走了幾個圈,確認一切跟自己出嫁前都沒有任何改變以後,才將自己的身體重重的拋到了床上。
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好像做了一場噩夢似得。
身體上的疲憊遠遠不及心靈上的。
這一次她之所以會徹底的放棄,願意跟帝君辭離婚,說到底,還是被徹底的傷透了,傷狠了。
帝君辭來的很準時,剛剛兩點的時候他人就到了。
商沐凝醒來的更準時,在兩點前一分,她就自然醒了。
睜開眼,看著熟悉的環境,怔愣了片刻以後,她才從床上坐了起來。
將帝君辭的每一件事情都放在心上,大概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種本能了。
自從十年前第一次見到他開始,她就把他當成了自己這輩子努力奮鬥的唯一目標和動力。
現在一下子要改過來,還真的有些困難。
就好像在知道他要兩點鍾到家裏,她居然還條件反射的提前了一分鍾醒過來。
商沐凝自嘲的笑了笑,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就下樓了。
剛走到樓下,就看到進門的帝君辭。
兩個人默默地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商沐凝的身上穿著的還是舒適的居家服,頭發鬆鬆垮垮的用夾子挽了起來,看上去有幾分慵懶和隨性。
帝君辭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商沐凝,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縮。
倒是商沐凝先反應過來,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看著帝君辭,淡淡的開口,“看來你的時間觀念一如既往的好。”
“你也是。”帝君辭也回了一句。
似乎彼此之間就再也找不到話題了。
商沐凝順著樓梯走了下來,在沙發上坐下,指了指對麵空著的位置,“坐吧,不是想要跟我談談?”
帝君辭倒也大方,直接在商沐凝的對麵坐了下來,“除了離婚,任何條件都可以。”
“是嗎?”商沐凝笑得越發的燦爛,“那,如果我說,我要跟赫連在一起,你也不介意?”
似乎是故意想要激怒帝君辭一般,商沐凝說的輕佻。
果然,帝君辭的臉色一沉,“商沐凝,你能不能要點臉?這種事情,你做出來也不怕被人恥笑?”
“有什麼好害怕的?”商沐凝順手從茶幾上抓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咬了一口,“過去我倒追你的時候,不也是被整個樊京的人罵我不要臉嗎?我也沒有害怕過。結婚之前那緋聞傳得沸沸揚揚,全世界都說我不要臉,給你下藥,逼著你娶我,你見我怕了嗎?我臉皮一向夠厚,我不怕別人笑話我。”
帝君辭覺得胸口憋著一口氣,聽著商沐凝的話,那一口氣更是卡在喉嚨間,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才涼颼颼的開口,“我們不可能離婚了。”
“為什麼?”商沐凝有些意外。
“結婚證已經被我燒了,沒有結婚證,我們怎麼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