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是瘋了嗎!先不說赫筠深對我根本沒有那種意思,就算有,我已經嫁給裴羿顥了,怎麼能再和他有所牽扯?這一不留神可會得罪兩個招惹不起的人!”
“無用!”喬崢漊怒斥著喬清佳,“我養你這麼大,你連這點本事都沒有?現在嫁給裴羿顥了,成了裴太太了,敢頂撞你爸了?”
“我不敢。”喬清佳的骨子裏總是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即便是低著頭,也是那樣的不卑不亢。
“你今晚就去找赫筠深,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都必須給我爬上他的床,用這個來威脅他,幫助我們喬氏,我不想知道過程,我隻想看到結果!”
喬清佳感覺好像有一盆冰涼的水,直接澆灌而下,讓她從頭涼到底,這就是她的父親,眼裏隻有利益,從來沒有什麼所謂的親情,她這個女兒對於他來說,隻是獲取利益的工具。
喬清佳對他早就已經失望了,這些年,她這個女兒為他賺的錢,為他做的事,也已經夠多了。
她的拳頭緊緊攥著,深吸一口氣,抬眸望著麵前的喬崢漊,語氣肯定的出聲道:“我不會去的。”
“你說什麼?”喬崢漊有些錯愕的望著她,沒想到她會直接拒絕,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
“你讓我代管喬氏,我答應了,你告訴我即便不擇手段,也要為喬氏拿下合約,這些年來,我也都照做。我不想做傷天害理的事,不想破壞別人的家庭,可你逼著我去找赫筠深,我昧著良心去了,但他對我壓根沒有半點意思,為了商場籌建計劃,我找到了裴羿顥,拿下了合約,你又要讓我為了股票,爬上赫筠深的床?試問,天底下有你這樣的父親嗎?”
“你居然敢這樣質問你的父親?喬清佳,你這是大逆不道,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喬崢漊朝著四下望去,想要找那根早已被打磨光滑的竹棍,這些年來,喬清佳數不清楚自己究竟被打了多少次,她在一次一次疼痛與絕望中成長、妥協,現在,她要為自己活一回了。
“來人!把竹棍拿來!”喬崢漊怒氣騰騰的吼叫著。
就在此時,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嶽父這樣動手管教我妻子,是不是也該知會我這個做丈夫一聲?”裴羿顥一襲西裝革履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他的臉上有著似有若無的笑。
喬清佳驚訝的睜大了美眸,全然都是詫異,他不是去酒店了嗎?怎麼會來這裏?
喬崢漊也是萬萬沒想到裴羿顥會到這兒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喬清佳告訴了裴羿顥,臉色頓時一陣大變,難看到了極點,連忙賠笑道:“裴先生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讓人準備準備。”
“要是提前打了招呼,恐怕就不會看到這樣精彩的畫麵了。”裴羿顥這話完全就是話裏有話,雖然他麵帶笑意,但卻讓人有一種脊背生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