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曙知道俞佩雅有多憎恨安顏,她也很清楚俞佩雅有多瘋狂,有多不擇手段!
“當年我從椅子上掉下來,是她設計的,她要我一屍三命!”
“什麼?”方曙難以置信的看著安顏,“這,這是真的嗎?”她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著。
方曙沒有忘記那年的安顏有多痛苦,她知道孩子隻保住了一個,另外一個已經成型的男孩卻沒有了呼吸,她不僅僅是身體上受到了折磨,就連精神也是飽受折磨,所以她才會設計帶著活下來的女兒離開這兒,那個時候的她能做的隻有遠離再遠離。
可誰能想到,原先眾人覺得的一個意外,竟然是精心的一場策劃。
赫潯帆一下子也不做聲了,隻是靜靜的看著情緒已經瀕臨崩潰的安顏。
約莫片刻後,赫潯帆才再次出聲問:“已經確定是媽做的了麼?哥……確定了嗎?”
“她日記本裏清楚的記錄著,就連這次的計劃,她也都寫的清清楚楚,時至今日,她也沒有要放過我和小甜糕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要證實!”話音落下後,赫潯帆就準備朝著大樓內走去,但卻被保鏢阻擋住了。
赫潯帆惱怒不已,拿出槍支直接對準了保鏢的頭部。
“讓開!”
“三少息怒,這是赫少的意思,我隻是按照吩咐辦事。”
“我說讓開,你他媽聽不懂嗎?”赫潯帆根本無法想象生他養他的母親居然會殘忍到如此地步,這比禽獸還要可怕千百萬倍,簡直就是魔鬼一樣的存在!
“抱歉,三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有赫少的吩咐,您就算開槍殺了我,您也進不去。”
“讓他進去吧。”安顏望向保鏢,出聲吩咐道。
“少夫人……”保鏢猶豫,但還是沒有讓道。
安顏再次出聲說:“隻放他一人進去而已,你放心,他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的。”
“這……少夫人……這是赫少的吩咐。”
“赫少怪罪下來,我擔著,你不用害怕,讓他進去吧。”安顏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有些事情總是要親自求證的,讓他求證吧。”
保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後才放赫潯帆進入了大樓內。
赫潯帆拾起地上的日記本,一頁頁的翻看著。
直到看到俞佩雅那些喪心病狂的計劃,他直接將日記本朝著一側的牆麵重重丟去。
赫潯帆看到後麵,手都跟著抖了起來,他也是為人夫、為人父,可以深刻的體會到赫筠深此時此刻的心情。
“媽,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就因為那個方肅嗎?就因為那個把我丟入火海,使我毀容甚至差點毀了一身的男人嗎?”
聽到赫潯帆怒氣騰騰的質問,俞佩雅沒有看他,更沒有吭聲,隻是靜靜的匍匐在了地上,嘴裏不停地念著:“肅……你來了……你來了嗎……”
赫潯帆看著眼神空洞的俞佩雅,忍著心中的憤怒,出聲道:“這一次,不會再有人幫你了,這是你罪有應得,做了那麼多錯事,你該付出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