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果然不繼續追問,轉而又看了一眼車裏,正在後車座上睡著的周舟,低聲道:“他沒出事?”
“沒有。”我搖搖頭,“我剛好來得及把他塞到車裏,馮寒山就來了。”
“果然是他。”林明鏡無奈道。
他看了一眼副駕駛門把手上的那個手印,又看了我一眼,“你剛才是跟他一起擠在後車座裏的?這副駕駛我看你也沒能進去吧?”
我搖搖頭。
“我根本就沒來得及上車啊。”
林明鏡愣了一下,緊接著又朝我這邊看了過來,那目光中明晃晃地寫著他的震驚。
“你沒上車?那你現在怎麼還……”
“玄墨他們剛才來過了。”
一提到玄墨,我本來就沒精打采的心情頓時更難受了幾分,看著林明鏡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無奈,“所以,他把馮寒山給趕走了。”
林明鏡長長出了一口氣。
“算他聰明,來得及時。”他喃喃地說了一句,緊接著就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可是,按照正常來說,事情解決了,他總會留下來呆一會兒啊,人呢?”
“走了。”
麵對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林明鏡,我現在算是連吐槽的心情都沒有了。可是想想這件事情到底還算是我自己作出來的麻煩,我也隻能勉強將心事給咽回去,再看看林明鏡那難以置信一樣的表情,在心裏默默地翻個白眼。
“所以,剛才是血屍上了舒雅的身麼?”我試圖轉開話題。
“不是,隻是他所控製的小鬼而已吧。”林明鏡果然隨著我的話轉開了話題。他又一次進入了思考模式,“而且,我懷疑,這根本就是它準備好了的。它的真身,現在如果不是在那個商人家裏,就是……”
“在副市長家裏?”我跟著他的思路走,不知不覺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頓時覺得背後一涼。
“很有可能!”林明鏡的臉色更冷了幾分,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我們兩個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一種凝重。
“孫羽然!”
他一個人是斷然對付不了血屍的,我們兩個都清楚這一點,而現在這個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在那邊,這說明了什麼?
林明鏡來不及說話,從口袋裏又掏出來一張符紙,疊成三角狀,向空中扔去,就見那符咒在半空中滯留了片刻,緊接著就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它果然已經不在這裏了。”林明鏡喃喃念了一句,“這是搜陰符,對血屍這樣的東西很有追蹤的效果,隻是範圍有限,現在它並沒有找到要追蹤的對象,恐怕就說明,血屍已經不在這裏了。”
我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那我們現在去那邊。”我說著就要鑽進副駕駛,費了半天力氣都沒能拉開車門,最後隻好把躺著的周舟給擺弄成坐著的姿勢,勉強擠到了後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