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去哪裏都逃不掉?”林明鏡從前排轉過身來,皺著眉頭問道。
“是啊。”顧老師看了一眼林明鏡,聲音比剛才更急切了幾分,“我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說他是想得太多,可是他總是說不是,他是感覺得到,那些東西就是跟著他,不管是怎麼回事,總之就是跟在他身後的……”
“他是覺得自己一直都在被什麼東西跟蹤?”林明鏡整理了一下顧老師語無倫次的敘述,“就是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是這樣。”顧老師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又落下去了幾分,“他還說他看見的那片墓地,從他離開雲家村的時候就一直會看到,他也知道那就是雲家村的墓地……”
“那他為什麼這時候突然回去?”我忍不住問道。
“如果十三年來一直都在做這個夢,為什麼早幾年不回去,一直到等到這個時候,才突然要回去?”
林明鏡也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顧老師的臉色頹敗了幾分,“我跟寒山幾年的朋友了,知道他一直以來都有這麼個毛病,可是我們大家都沒當回事,直到今年,那天,他突然跟我說,家裏出事了,說雲家村那些東西又來找他了……”
今年?
我聽著顧老師的說法,跟擠擠挨挨坐在我旁邊,幾乎被擠成了一條的玄墨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不也是今年被嫁給玄墨的嗎?小風不也是今年失蹤的嗎?甚至,那些血屍,不也是今年,不,就這一個多月,才突然開始作亂的嗎?
這其中要說沒有什麼關聯,就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是不是因為,之前的封印失去了效果,才導致了這個情況……?”
我明麵上是在問林明鏡他們,眼睛餘光卻一直留在玄墨身上,就見他微微地點了點頭,像是在肯定我的說法。
那就沒錯了。我心裏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些事情,一定是跟玄墨有關係的。
“我們現在去馮寒山家裏的話,能不能問到什麼有用的事情?”我趕緊問林明鏡。
林明鏡從後視鏡裏看了我一眼。他很快就明白過來我的意思。
“可能沒什麼意義。”他淡淡說道,“當年他們離開雲家村的時候,那些血屍可能已經被封印了,他們根本也不知道什麼。”
“死馬當活馬醫吧。”孫羽然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畢竟我們現在直接跑到雲家村去,可能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這話也沒說錯,更關鍵的是,隨著他這句話和一個急刹車,我們已經開進了一個小區。
“這就是寒山他們家住的地方。”顧老師從車窗往外看了一眼,說道。
“來都來了,聊勝於無吧。”林明鏡又看了我一眼,說道。
我們一行人走進小區,又跟著顧老師找到了馮寒山他們家的門牌號,顧老師二話不說就上去開始敲門。
“馮叔,你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