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涼,你如果不說實話的話,這件事情,我們也的確很難辦。”年老的警察坐在我對麵,隔著鋼筋鑄成的牢籠,目光森冷地看著我。
我身上被套了一件橘黃色的馬甲,兩個警察將我按在了椅子上,又隔上一塊木板,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頭上身上還沾著一些血跡和紫青色傷口,一陣陣作痛。
“我什麼都沒幹。”我無精打采地回答道。
昨天晚上,宿舍樓裏的聽同學們扔下來許多東西,有些砸在我旁邊,還有些砸在我身上頭上,都是些書本什麼的,也有人扔水果,現在我的衣服上還是一片黏糊糊的感覺,十分難受。
那警察顯然並不相信我剛才說的話。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咳嗽了一聲。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六起命案都跟你有關係了,”他冷冷說道,將照片逐一排列在桌上,“尤其是昨天晚上,七個女生,死了六個,還有一個瘋了,她一看到你就發瘋,說是你殺的人。如果你真的沒有殺人,那這些事情,你作何解釋?”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沒有殺人。”一夜的不眠不休,我的精神也已經快要到臨界點,隻想跳起來告訴他們,人根本就不是我殺的,可是我根本就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無力地重複這一句話。
老警察的手攥緊了。他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冷漠,說道:“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們可能就需要用一點非常規的手段,來向你問詢了。”
“哼,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警察怎麼回事,都有隨意處置別人的權利了嗎?”
老警察的話音剛落,孫羽然帶著點冷意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我勉強地抬起頭看過去,正看到他和林明鏡走進來。林明鏡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頓時流露出幾分不滿來。
“怎麼回事,你們就是這麼對待一個小姑娘的?”他冷冷地掃了一眼;老警察,“小姑娘而已,還從頭到腳都是傷口,你們不給治療就算了,還折騰了一晚上?”
老警察顯然被他倆嚇了一跳,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們兩個又是什麼人?怎麼能隨意跑到這裏來?!”
孫羽然嗤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什麼證件,在老警察眼皮底下晃了晃。
“特殊部門,說了你們也不明白。行了,現在,把小姑娘放出來,我們要帶走。”
“可是……”老警察麵色冷硬,“不能放人,她是這次凶殺案的主要嫌疑人!”
“她昨天晚上,一直到被你們帶走之前,都一直跟著我們,有我們兩個做人證,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孫羽然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老警察還要說什麼,一眼看到他們兩個身後進來的人,頓時站直了,行了個軍禮。
“局長!”
警察局長從他們身後走了過來,一雙有些陰沉的眼睛在屋裏所有人臉上掃了一圈,又轉向了林明鏡,說道:“林先生,我知道,你們辦事有你們辦事的規矩,但你麼也別為難我們,至少這件事情,如果我們抓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