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我們知道錯了,可是她也是我們的女兒,我們也心疼啊,你就讓我們看她一眼吧?”歐陽逢春哀求。
“你們看上一眼,她就能醒過來了嗎?過去這麼久了,她絲毫沒有醒過來的征兆,你們還好意思看她,我再慎重地請你們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昊天越來越煩躁了,國內外的專家請了不計其數,會診的結果都說一切生命體征正常,可為什麼就是醒不來呢?
昊天也算是臨床經驗相當豐富的醫生了,可是麵對妻子竟然也束手無策了,這些天他都快要抓狂了。
所以看到歐陽夫妻,他就很懊惱。
“她不是你一個人的,她也是我們的女兒,她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難道我們不比你心疼嗎,你為什麼要剝奪我們看女兒的權利,你沒有權利剝奪!沒有!”歐陽太太快要發瘋了,她和昊天對罵起來。
“她現在就是我一個人的,從你們把她推倒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和他了無關係了!”昊天紅著眼睛嚷著。
依依見場麵不好控製了,就趕緊勸歐陽一家離開。
醫院的保安也來救場。
alla沒有想到來了這兒是這樣一副場景,歐陽家離開之後,她就在窗外看了一下若晴,雪白的世界裏,一張白如牆紙的臉,插著好幾根管子,讓人看了很心疼。
麵對幾近崩潰的昊天,再多的勸說和寬心都是徒勞,而且來醫院探望的人,每來一次,對昊天來說都是一種心理上的磨難,因為他不得不向人們解釋著若晴的病情。
alla知道多待下去,對昊天並不好,就隻好借故出來了。
依依和雲天從醫院出來,心情壓抑了很多。
“還有些時間,要去看看遠航嗎?”alla問了句。
“好!”雲天應了一句。
直接往遠航的公寓駛去。
去了公寓,開門的是遠航家的下人。
裏麵傳來程管家的一聲詢問,“誰啊?”
“程叔,是我們!”雲天喊了句。
“快,快讓大少爺他們進來。”
程管家殷勤地請雲天他們落座。
雲天不好說是讓alla給遠航看一下心理疾病,隻得說了句,“alla醫生明天就要離開了,臨走她想和大家告別一聲,怎麼不見遠航啊?”
程方運指了指樓上,“他今天就沒出來過,聽下人說,我去了冷宅,他就下樓在酒櫥裏拿了十幾瓶酒,怎麼攔都攔不住,又把自己關在房間了,我回來怎麼勸他,他都不開門,我現在擔心的是,那十幾瓶酒他喝的已經差不多了。”
雲天聽了之後,立馬就上樓。
他使勁兒地敲著遠航的門,沒有半點兒回應。
“遠航,你開門啊……遠航……”
可是良久沒有半點兒聲音。
雲天貼在門上聽不到半點兒聲音,有些著急。
“雲天,怎麼了,遠航不開門嗎?”依依焦急地問道。
“裏麵沒有動靜,我擔心他,依依,你後退。”
雲天後退了幾步,然後狠狠地踹著門。
幾腳過後,門被踹開了,迎麵而來的是濃鬱的酒氣。
“遠航,遠航……”依依和雲天進了門,隨機特護也扶著程方運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