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再次把臉湊近依依,壞笑道,“我的兒子還需要教嗎?認真點兒!”
雲天扳過依依的臉,深吻過之後,他下床洗了澡。
洗完澡的雲天,爬到床上又要卷土重來,依依慌忙阻止,“先別,雲天,你不是一直擔心遠航的事兒嗎,我剛才還沒和你說,你就睡著了,現在我接著告訴你,你看看該怎麼處理這事兒才能幫到遠航和無雙!”依依伸出手,把雲天要吻上來的嘴巴給結結實實捂住了。
雲天一頭黑線,他騰出手,把依依的手挪開,放在手心,然後吻了吻,“這事兒完了再說,我不能忍了,你難道沒感覺到嗎?”雲天壞笑道。
依依嗔怪道,“你啊!”
雲天雖然已經極盡疲憊了,但是一接觸到依依,就像是食不饜足的惡狼,一通折騰下來,他這才滿意地把依依攏在懷裏,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依依要和他說的話,隻能擱淺。
夜不知不覺深了,遠航絲毫沒有睡意,他就站在醫院過道盡頭的露天陽台上,一支煙接著一支煙抽。
今天爸和他說了很多,他知道爸的心結已經解開了,他現在可以無所牽掛地去找他的無雙了。
他抽完煙,拿出手機,倚在牆壁上,一張張地翻開著他和無雙的照片。
他伸出手指輕輕撫過手機屏幕上無雙的臉,低喃道,“無雙,真的好想你!”
此時在悉尼還在排練小提琴的無雙,不自禁地打了個噴嚏。
以前她和遠航總有那樣的默契。
什麼時候遠航提起無雙了,那無雙總會打個噴嚏。
現在該是國內的深夜,是遠航還沒睡著嗎?
無雙感覺到了自己胸口的疼痛,她停止了拉小提琴。
“無雙,你怎麼不練了?”和無雙一個樂團的新加坡華裔蔡卓琳女孩兒問道。
她和無雙畢業於一個音樂學校,現在又在一個樂團,無雙的事兒,她知道的比較多。
無雙幽幽地歎氣,“有些累了,我歇會兒。”
“好,你去歇歇,我繼續練,明天是咱們在悉尼大劇場的最後一場演出了。”
無雙點點頭,她起身坐到了排練室偌大的飄窗上。
拿出那個早就換了電話號碼的手機,翻開來,也一張張地看著遠航和她的照片。
今天遠航在電話裏聲嘶力竭喊她接電話的聲音猶在耳邊,無雙不自覺地流下了淚。
一直以為,沒有遠航的日子,她會慢慢學會堅強,可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習慣了遠航懷抱的她,隻能將存有他照片的手機捧在懷裏才能入睡。
她不想離開她的遠航啊,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
華裔女孩兒又看到了無雙心不在焉地捧著手機發呆。
她也停止了排練,走到無雙身後。
無雙繼續發著呆,居然沒有發覺。
華裔女孩兒蔡卓琳看到她又在看著照片中的前夫發呆。
“無雙,你又想他了吧?既然這麼想他,為什麼要離開他呢?”
無雙聽到卓琳在問她,慌忙擦掉眼淚,“沒……沒有,我沒有在想他……”
“無雙,你不要再欺騙自己了,你出來的這幾天,每天都在鬱鬱寡歡中度過,你和我說,你和丈夫離婚了,可是你天天抱著你前夫的照片才睡覺,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和他走到這一步,你要是愛他,就不該離婚。”
無雙搖搖頭,有什麼話她都憋在心裏,很少和任何人說。
哪怕是和她比較好的卓琳也一樣,這次她突然想傾訴了,因為她的心滿的似乎再也放不下了,再撐著,會出問題的。
“就是因為愛他,才會離開他……”
無雙和卓琳把自己找代孕,結果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腳,被人欺騙,找上門來,然後公公又重病,想在臨死前要一個孫子的事兒都告訴了卓琳。
卓琳聽著瞠目結舌。
“這信息量好大啊!一個封建的重病公公,一個找上門來懷著老公孩子,還和老公沒發生過關係的女人,然後你成全他們,離婚!無雙,這多像是一部狗血的小說劇情啊!你也是的,總不能為了成全重病的公公,就兀自不顧愛著自己的老公,和他離婚吧,我試問一下,你這是成全了誰?知不知道,你非但誰也沒成全,你還會讓你的前夫和你都痛不欲生,糊塗啊!”
卓琳是在不明白了,為什麼相愛的人非要犧牲自己成全別人呢?
“你不懂,卓琳,你的愛情觀和我的不一樣,你不知道遠航有多寵我,我不能自私到讓他夾在我和公公中間,再加上那個女人,都壓垮他啊,我走了,隻是在幫他做出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