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遠山看到這向來冷靜的程管家在見到肚子裏那個還是未知數的‘孫子’之後,居然徹底亂了方寸,心裏雖然理解他的愛孫心切,但是也替自己的女兒擔心啊,這事兒要真是坐實了,這無雙該是怎麼辦呢?
“程管家,你問題還沒搞清楚,這人就要負責了?這到底誰才是你們老程家的媳婦兒啊?”冷遠山有些生氣了。
程管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老爺,我不是那個意思……無雙當然是我們程家的媳婦兒,現在這不是遠航這混賬……”
“別說了,老程,現在馬上就給遠航打電話,這事兒必須盡快給我們,也給這個找上門來的姑娘一個交代!”冷遠山黑著臉說了句,“雲天,把人給請出去吧!這兒不是程家!”
雲天知道老爺子生氣了,冷冷對盧茵說了句,“現在當事人還不在,請你離開這兒,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會有水落石出的時候!”
誰知盧茵立馬就哭鬧起來,“程伯伯啊,我真是有苦說不出啊,為了這個孩子我容易嗎?幾乎都成了過街的老鼠了……”
“盧茵,就事論事,希望你冷靜一些!”雲天著實不耐煩了。
“冷靜,我怎麼能冷靜了呢,你們認為遠航回來就會承認這個孩子了嗎,不會的,他一定會找出各種理由來否認這個孩子的,到時候我怎麼辦?眼看著這孩子一天天大了,我怎麼辦啊……”
“盧茵,我們沒說過不管你,我給你安排個住處,一切等遠航回來再說,你如果還要繼續胡攪蠻纏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雲天臉上滿是怒意。
他的怒意震懾住了盧茵,盧茵不敢像剛才那樣哭鬧了。
程管家馬上又打圓場,“大少爺,息怒,這事兒慢慢解決,慢慢來……”
冷遠山甩甩袖子,很是無奈地對李潤芝說了句,“扶著我回房間!”
他真是看不下去了,今天遠航的小三兒居然挺著大肚子上門來鬧了,真是荒唐!
李潤芝是有苦說不出,她的無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眼下這事兒搞到一團糟,這盧茵是頗有不鬧下個所以然就不罷休的態勢了。
之前無雙就和自己說過,這個盧茵是個貪戀的主兒,一次次地向她索要錢財,今天看來,她不僅貪婪,還可惡,她恐怕是不滿足於無雙時不時給的錢了,她現在是想登堂入室了。
李潤芝推著冷遠山往家用電梯上走,經過盧茵,她望向盧茵,盧茵含淚的眼裏,明顯在李潤芝審視的目光下劃過一絲的慌亂,但轉瞬即逝。
“潤芝啊,你說遠航是這樣的人嗎?今天真是氣死我了!”老爺子看起來有些痛心。
“我相信遠航不是那樣的人!這個女人明顯看來就是一個有心機的女人!”
“可誰會平白無故就拿著孩子開玩笑呢,她誰也不說,為什麼偏偏要說是遠航的,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啊!”
“平白無故拿著孩子做文章的事兒在咱們冷家發生的還少嗎?”李潤芝話語裏有著些許的幽怨,可這是事實啊,當年於佩琴拿著經天硬是生生地把他和姐夫分開,幾年前,這死去的幕彥夕也用差不多的伎倆差點兒給依依和雲天造成一輩子的遺憾。
這些過往的事兒現在想起來都是血的教訓。
可是就在今天,依舊又有一個以孩子為砝碼的悲劇要上演了,不同的是,當年於佩琴的孩子不是冷遠山的,幕彥夕肚子裏的孩子也是假了,唯有這個盧茵肚子裏的孩子是真的,千真萬確的屬於遠航的孩子。
李潤芝想哭,她的無雙怎麼可以犯這麼低級的錯誤啊!
聽出了李潤芝語氣裏的幽怨,冷遠山也黯然地說道,“是啊,當年的事兒現在想起來都是遺憾,一個錯誤,分離了我們二十年,所以我現在才希望一樣的事兒不要在孩子身上重蹈覆轍!可眼下這個女人就這麼一口咬定孩子就是遠航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那個抱孫心切的程管家都亂了方寸!這下冷家可是又有得亂了!”
李潤芝幽幽歎了一口氣,之前的災難都是無法避免的,這次確實她的無雙自己惹禍上身的!如果這個女人非要拿著孩子死死咬住遠航的話,以老程現在的表現,這該怎麼收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