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之前龔阿姨在美國一家心理診所就醫,而且診斷為間歇性精神病,要知道間歇性精神病患者在發病期間如果犯事兒的話,可是減輕或者免於懲罰,之前龔阿姨的事兒並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所以隻要我們努力證明她在出事的時候,處於發病期,人就可以救下了!”
“說的是這個道理,可是談何容易,她的一切病例都在美國,她是在國內出事兒的,怎麼證明啊?”幕市長輕歎了一聲。
“龔阿姨病例你帶了嗎?”
“帶了!”
“那就好,我這兒出具了一堆證明,從龔阿姨回來的第二天開始,我就已經在我那兒建立了就診檔案,檔案中的情況可以證明龔阿姨那段時間就處於發病期間,我會給她請最好的律師,把她保釋出來。”alla胸有成竹。
“請最好的律師?可是我沒那麼多錢……”幕市長喃喃自語,現在他們已經不是當年無比風光的他們了,拿什麼去請律師。
“這些都不用你管,我來做!你隻要配合就可以,這些事兒我希望你提前知道,我會想辦法以一個病人醫生的身份,見見龔阿姨,想辦法把這些傳遞給她。今天就到這兒,我這就去想辦法見龔阿姨,因為馬上就要開庭審理了,我得趕著時間把她保出來!我走了,這些你拿著!”
alla拿了張十萬塊的支票。
幕市長看到了,馬上就拒絕,“不不,我怎麼能隨便要你的錢,你能幫著我們,我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呢,怎麼能再要你的錢?”
“不,這錢你們該拿著!這是應該的!”alla眼裏含著淚花,這些比起她在幕彥晨那兒得到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為什麼要幫我們,難道就因為你是茹雪的朋友嗎?”幕市長疑惑地問了句。
alla搖搖頭,“不,因為彥晨!”
“因為彥晨?”幕市長反複端量著這句話。
端量間,人已經走了。
幕市長這才發現那張支票還在他手裏,他追了出去,人已經不在了。
可惜剛才就連她的一個電話都沒留下。
聽她這口氣,和彥晨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幕市長隱隱感覺到她和彥晨一定不一般。
她說能幫林珍出來,希望能辦得到。
如果林珍再出事兒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活了。
從酒店出來,alla馬上就打電話給她的律師,讓他直接跟關押龔林珍的警察局聯係,她要以龔林珍醫生的身份探望她。
很快,律師就有了回應。
alla也沒費多少力氣,就見到了龔琳珍。
在見到她的一瞬間,她的震撼遠遠要比幕市長來的大的多。
那個曾經年輕美豔的市長夫人,一頭銀絲,容顏憔悴,她在見alla的時候,明顯目光混沌。
原來她在關押的期間,又犯病了,總是這麼稀裏糊塗。
她在關押期間的表現讓警察也懷疑,她果真有病,現在加上有她的醫生來探望,請示過警察局長後,就允許了。
龔林珍彷徨地看著alla,訥訥問道,“你是誰啊?為什麼要見我啊,我不認識你。”
她說話的時候,神情恍惚,身子還不斷地搖晃著,顯然神誌不清的樣子。
alla很心酸。
因為冷雲天,這一家子變成了什麼樣!
她對冷雲天的恨意更甚了。
“阿姨,你不記得了,我是你的醫生啊!幕叔叔拖我來看你,”alla知道有獄警在監視著,說了句。
“我的醫生?”龔林珍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抱著腦袋,“你不是我醫生,我沒病,沒病!我不是神經病,不是!”
龔林珍是想到了她在美國的治療,心理有種逃避和害怕的心理,這次她回國,都沒經過醫院的允許,就偷偷回來了,現在一聽是醫生,覺著要把她重新抓回去,當下就害怕了,那神經病院可是遠比這監獄還要可怕。
龔林珍的表現正是alla需要的,想必警察局對這次會麵也進行了監控,龔林珍顯然就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這對她今後的保釋有了更大的把握。
“龔阿姨,你冷靜一點兒!”alla趕緊起身去製止龔林珍發病。
可是她抱著頭四處逃避。
最終警察局的人隻能中斷了這次會麵,alla憂心地說道,“我的病人最近就一直處於這樣的犯病狀態,所以我和我的律師要求保釋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