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倪玉兒還在找這樣的措辭和理由,藺二爺明顯不耐煩了。
他伸出一隻手,阻止住了倪玉兒繼續說下去。
另一隻手把雪茄在煙灰缸掐滅了。
他這樣陰晴不定的樣子,是倪玉兒最害怕的了。
他身子微微靠在了歐式真皮沙發的後背上,然後翹起了二郎腿。
然後咄咄的眼神頗有深意地望向倪玉兒。
半晌,他的唇角溢上一抹陰冷。
“衣服脫掉!”他冷冷命令道。
倪玉兒不解地望向他。
她現在是站在大廳裏,門還敞開著。
這兒經紀人,助理,下人好幾個,隨時都可能出現在客廳裏。
可是他卻命令自己在這兒脫掉衣服。
見倪玉兒在猶豫,藺二爺臉上馬上就怒意彌漫了。
“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你可以在別的男人麵前可以脫,在我麵前怎麼了,不樂意?”
藺二爺的聲音森冷可怕,讓人後背的汗毛根根倒立。
倪玉兒瑟縮著說,“幹爹,我今天身體不方便,今天那個來了……”
“話那麼多?”藺二爺已經完全沒有耐心了。
倪玉兒嚇得趕緊去解睡衣的絲帶。
不想經紀人這個時候進來了,倪玉兒看到了,馬上就麵紅耳赤了。
在外她好歹是個明星,她還要這張臉,現在這個樣子給人看到了,怎麼是好。
經紀人見門開著,他就進來了,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他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藺二爺很是不耐煩地說了句,“滾!”
經紀人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藺二爺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們最清楚不過了,跑的慢了,小命兒都保不住。
經紀人出去了,倪玉兒知道自己也逃不過,隻得繼續剛才沒有完成的事兒。
她就像是一個罪人,毫無保留地站在地上任由藺二爺審視著她。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呢,從她要抱上這棵大樹開始,她就注定在一條充滿凶險的路上前行了,現在的她騎虎難下,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這身體真是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入非非,你說這樣的身體要是拍了片子,一定會是紅透一片天的高級女優!而且啊,還是用了冷雲天太太的這張臉,你說這樣的效果出來之後,對冷雲天是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呢?允兒,要報複人,其實手段很多的,幹爹給你指的這條路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何苦要把人給擄了來呢,除非你是不想讓他走出這兒了,要是他走出去,還有你的好嗎?”
倪玉兒聽藺二爺這麼說,真的有些害怕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讓她去拍那種片子嗎?
“幹爹,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擅自把他帶回來錯了,幹爹要怎麼懲罰我都行,不要我去拍那種片子好嗎?幹爹……”倪玉兒的眼淚如決堤的水,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流,她早就該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黑道的頭子啊,他心狠手辣起來,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她是迷了心竅,為什麼要擅自動用他的人去擄冷雲天呢?
她的做法已經惹惱了他。
藺二爺依舊冰冷著臉,他討厭女人在自己麵前自作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