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昊天離家出走了,偌大的家就隻剩下了管家和兩個保姆。
家顯得格外的寂寥。
“先生,您這麼早就回來了?”管家郝德迎上去。
“嗯,午宴取消掉了,所以回來的早。”
“程遠航沒有赴約?”
冷清河搖搖頭,然後徑直向樓上走去。
管家見冷清河心情不好,也沒有打擾他。
冷清河進了書房,坐到了他巨型的實木寫字台前。
身子陷進了柔軟的真皮轉椅裏,微微閉上了眼睛,瘦削的如枯竹般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椅子的木質扶手。
他在沉思,下一步該怎麼做。
cm公司那邊他和克魯斯已經談妥了。
好在克魯斯是個正宗的商人,商人就得唯利是圖。
必要的時候隻要打個招呼,英國那邊的資金鏈克魯斯就可以找個理由延後。
隻要一延後,冷雲天就會被戴上一個不守誠信的帽子,這個帽子又不是那麼容易摘掉的。
冷雲天這次為了公司也是冒了大險。
把自己在冷氏名下的股份分撥給了cm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好大的數目。
這也意味著冷雲天現在手中所持的股份已經僅僅剩下了百分之三十一。
雖然現在還是冷氏的最大股東。
可是隻要冷清河動手,他可以分分鍾不是冷氏的董事,冷氏總裁這個身份也會成為泡影。
想到這裏冷清河嘴角溢上一抹得意且陰冷的笑容。
這冷遠山父子的骨頭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好啃的。
等這一天,等了足足二十年,好漫長啊!
房間的門被敲響,拉回思緒的冷清河輕聲說了聲:“進!”
進來的是管家。
“先生,是經天少爺和他的媽媽……他們在樓下。”
“知道了,你領著經天少爺去後院轉轉,把大嫂她請來書房,我和她有些事情要談。”
郝德自是知道冷清河是什麼意思。
明眼人都會知道作為冷遠山太太的於佩琴隔三差五的就來這兒是個什麼概念。
雖然身邊多了個弱智冷經天做掩護,但是他們之間的事兒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叔嫂違背倫常,這樣的事兒在豪門中似乎並不鮮見,更何況於佩琴四十餘歲,正值好年華,冷遠山又成了癱子,她怎麼能耐得住閨房的寂寞。
隻是作為下人的對主家這些事兒隻能裝糊塗。
管家自然是知道最近昊天少爺的離家出走和這件事有關。
掩藏了多年的秘密還是被少爺撞破了,他性子直,當然無法接受。
因為這個冷清河讓管家去請了昊天好幾回了,可是每次的結果都一樣,冷昊天不回來的決心很大。
管家下了樓,對客廳裏的於佩琴說了冷清河有請的話,冷經天也叫喚著要去看二叔,管家說後廚做了草莓慕斯。
到底隻是個智商和孩童差不多的大孩子,一聽到吃的,就果斷和管家進了廚房。
於佩琴雖然內心已經波瀾澎湃,但還是麵不改色地上了樓。
路過管家的時候,明顯地身上有著似乎和她年齡不太匹配的香水味。
管家內心裏嗟歎,自從昊天少爺出走,她來的越發的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