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哭訴(2 / 2)

“我哪有?波兒,我有用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來壓榨鴨梨嗎?”秋水嘿嘿笑著轉向我。

我趕緊搖頭,像秋水這樣的好男人,我自然是全力支持,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大齡青年了,居然還保留著初吻,真是難得,用四十五度角華麗麗地仰視他一下吧。

“就是嘛,你看,連波兒這麼誠實善良純潔天真的女孩子都說沒有。”

鴨梨眉頭皺得像剛被開墾的地一樣,大叫起來,“遲早被你們兩個家夥折騰死。”

服務員端上來飯菜,鴨梨沒好氣地說:“不用打包了,都端來吧,我們在這裏吃就好了。”

他說話時的語氣好像被霜打過的茄子,蔫蔫的,還沒從方才的失落中走出來,唉!可憐的鴨梨,又一次獨自默默地承受著失戀的打擊,真是不幸,同情下。

秋水幫我解開前麵的兩隻爪子。我們吃完了飯回到房間,他又給我洗了澡,將我抱上床。我感覺我天天除了在床上就沒其他地方去了,都快趕上豬兄弟了,活動範圍不超出豬圈。

鴨梨繼續看他的電視,故意不理我們,以沉默的方式來抗議。秋水笑了笑,他的臉上好像很少看見愁容,總是笑眯眯的,哪怕他的心中此刻是多麼的愁苦,他也會在臉上鋪滿笑容。

鴨梨不理人,但秋水可沒打算放過他,“鴨梨,你天天看電視煩不煩?”

鴨梨輕輕地哼了一聲,“那你天天不看電視煩不煩?”

“不煩。”

“那我也不煩。”

“還生氣?”

“切,明知故問。”

秋水一邊將我的毛發理順,一邊和鴨梨說著話。我突然又產生了一種幻覺:秋水變作一個長發的女郎,羅衫半褪,正一邊梳理著秀發一邊和對麵的另一個女郎談天,感覺就像兩個閨中密友在聊著閨中私語。

哈哈……

我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秋水和鴨梨都莫名其妙。秋水問我緣由,我隻是笑著搖頭,卻不肯說給他聽,鴨梨在那邊故意說:“唉,這年頭,連小動物也喜歡神經兮兮的,動不動就又哭又鬧的,好奇怪。”

我好容易止住笑,“你們繼續閨中敘舊,我先睡覺了。”

秋水的手機又響了,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水榭的聲音,這個女人怎麼又打電話來了?難道又想打聽我們的生死?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就聽水榭在那邊帶著哭腔說:“秋水,你知道嗎?我好苦!”

好像喝酒了,說話的聲音怪怪的。

秋水趕緊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水榭抽泣了好一會才說:“我心裏真的好苦,秋水,我現在好後悔當初放棄你跟別人走了,我一直藏在心裏沒有和你說,其實那個死男人根本就是在玩弄我,他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我是不缺錢,我要多少他給多少,可是我是一個女人啊,我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一個對我好的愛人!”

秋水隻是聽著,並不說話,我偷偷看他的臉。他的臉上很平靜,淡淡的,像萬裏無雲的天空。水榭依舊在那邊訴說著,“其實我和他早在年初的時候就已經離婚了,隻是我死要麵子,一直不願意說,秋水,你知道我心裏有多苦嗎?”

秋水還是聽著,沒有出聲。

我能聽出來這個女人是想和秋水複合,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她在博取秋水的同情,讓秋水不會對她產生懷疑。可是以我的直覺,以及秋水最近的表現來看,雖然秋水並未做出任何的表態,但他心中一定早有懷疑了,而且水榭越是這樣獻殷勤,就越會讓秋水對她起疑心。

秋水可不是那種懵懂的少年。

水榭說了老半天,見秋水並不說話,便在電話那邊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凶,仿佛滿腔的愁苦都如黃河泛濫一樣的洶湧而出。女人最能打動男人的武器便是眼淚,沉默了半天,秋水終於說話了,“水榭,你究竟想說什麼呢?”

秋水居然裝傻,我相信水榭也知道他在裝傻,一般臉皮薄的也就趕緊下台階了,可是水榭的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就聽她說:“秋水,難道你不明白嗎?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還要像以前那樣天天在一起,我再也不要矜持,我要抱著你。”

我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好冷,冷得我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長滿了雞皮疙瘩。

秋水可能也沒料到水榭會這樣,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做答,便隻好說:“水榭,你聽我說,你喝醉了,趕緊洗澡睡覺,明天早上一切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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