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大丈夫,那好哇,男子漢大豆腐,也要說話算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麵對你,我很無語。”
麵對我,你自然無語了,我當年可是吵架大王,沒理也要繞三分的主兒。
天色漸晚,夜上濃妝,霓虹燈陸續點亮,好個美麗的夜晚,如我那跳動的心事。如果我從此將再也見不到韓楚,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又或者韓楚一輩子見不到我,他又會怎樣?會不會偶爾也會想起曾經有個女孩子,獨自一人聽著梁靜茹的《勇氣》去找他,並且義無反顧的要嫁給他。
或許,他有了新的女朋友後,便再也不會想起我了吧。
濃濃的夜色染滿我脆弱的心,好疼。
秋水說:“我們要不要先去吃飯?”
我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我不餓,你要是餓了就去吃吧。”
秋水很不屑地看著我說:“不餓也要吃,又不是能省掉不吃的。”
“好吧好吧。”
我覺得如果每天這樣吃的話,遲早會將秋水吃成窮光蛋的。
秋水知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多雲轉陰,伴有雷陣雨。他點了很多我喜歡吃的海鮮,多到整個桌子都擺不下。我苦笑著說:“你點了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
看來秋水還是蠻會哄女生開心的,就聽他說:“我可是聽說女生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大吃大喝,你現在可以好好吃一頓了,這裏是通宵營業,而且這間包廂我已經定到了明天早上,如果困了,那邊的沙發很舒適。”
我繼續苦笑,“你讓我在這裏過夜?好,拿酒來,姑奶奶要一醉解千愁。”
今天晚上的葡萄酒很古怪,我明明想喝醉,卻死活醉不了,越喝眼睛越亮。秋水看著桌子上那長長的一排紅酒瓶,咂咂嘴說:“居然還沒醉,真是奇怪了,大小姐,你喝不醉可不能怪我,再喝下去,我可沒錢買單了。”
“沒錢?那就刷卡。”
“其實,我還是希望你少喝一點,女孩子喝酒本來就很不雅,喝醉了就更不雅了,雖然你隻是一隻狐狸。”
“可是我真的很想醉。”
“好吧,你等著。”
他說著出去了,再回來時,手裏居然拿著兩桶酒回來了,足足有好幾斤重。“喝吧,正宗的北京二鍋頭,一桶是三斤,如果不夠,這桶也給你,我就不信你喝不醉。”
暈,居然給女生喝二鍋頭……嗚嗚……一點情調都沒有……
他真的把酒倒在了杯子裏,看來我真的隻能利用這個來解千愁了。一杯子看也不看的就喝了下去。啊啊啊,我立刻跳了起來,這個是酒嗎?還是欺負我從來沒喝過白酒?怎麼這麼辣?啊啊啊,嗓子眼裏著火啦……
我邊用爪子在嘴巴旁邊扇著,邊叫:“好辣!好辣!”
秋水卻在一邊笑,我剛想發作,卻感覺天旋地轉,天啦,我是不是真的醉了?原來酗酒真的很不好玩耶,頭好暈,好暈,受不了了。
感覺中,我應該是栽倒在地上了。
那個奇怪的夢又來了。
我恍恍惚惚地飄了起來,飄啊飄,飄到一片青翠的山林裏,那裏青煙如練,溪水如祖母綠一般。隱隱的,在那薄薄的晨霧中輕輕走來一個白衫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垂至腰際,又是先前夢中的那個女子。
她的手中提著一個籃子,裏麵是素淨如雪的絲帶。
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身著一襲青衫,手中捧一卷書,卻又是見不到麵容,但從整個的輪廓來看,該是個很俊美的男子,他挺拔的身材,如臨風的玉竹。
那女子微展笑顏,便似那雨後的海棠,羞落了一地的繁花。她的身影已經遠去,可那男子還在原地佇立,久久不曾離去。
這該是多美的一場邂逅。
好像到了黑夜,那個女子來到山中的一戶房舍,輕輕叩門,開門的是那個青衫男子,我幾乎能感覺到他癡迷的目光正盯在那女子的身上。女子隻是莞爾,便進了屋去。
書案上有男子的丹青,如鷹擊長空,又如蒼龍出海,氣勢磅礴,霸氣十足。女子微微讚歎,兩人眉目傳情,便在這房舍之中共度了春宵,好在燈熄滅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女子似乎跟定了這個男子,翌日便搬到了男子的家中住下,為他劈柴煮飯漿衣縫補,儼然是一個妻子。也有閑暇之時,兩人在清澈如水的月下,吹笛歌舞,那女子一襲雲裳,羞花閉月宛若月宮仙子,嫦娥臨凡。
見他二人如此情深義重,恩愛無雙,我這個局外人看著,都甚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