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是什麼意思?(1 / 1)

那個女子在眾人驚豔的目光中輕輕地灑開水袖,如兩片輕飄飄的白雲在空中飛舞,長練當空,心如明月,好個風華絕代的女子,隻這一曲舞,便已讓人驚歎不已。

女子的麵上微現悲憤,那動作便也隨之迅捷起來,時而如大海怒濤,時而又如萬馬奔騰,時而輕如鬆下明月,時而淡雅如菊,觀者無不深深陶醉為之癡迷。

隱約的可聽見那白衫女子,邊舞邊歌,正是白居易的《長相思》。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頭。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歸時方始休。月明人倚樓。

那女子的歌聲飄渺如仙樂,字字沁人心脾,卻又憂傷到了極致。她那雙閃閃的星目隱約可見盈盈淚光,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誰,那個男子又是什麼人,她這一番歌舞,究竟又是何意?舞盡了相思,舞盡了別恨麼?

那白衣女子歌舞罷,便急匆匆而去,並未再抬頭去看任何人,包括那個男子,但見她衣袂飄飄,宛如月宮仙子,就那般輕盈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良久,那個男子依然癡立在當場,卻未做些什麼。

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歌聲:你這該死的溫柔……

這不是馬天宇的歌麼?怎麼這時候會有人唱?我睜開眼睛才發現,原來是秋水的手機響了,這家夥,走的時候太過匆忙,居然連手機都忘記帶了。

“喂,哪位?”我問道。

“秋水,晚上有空嗎?我去你家。”對方是個男子,聲音很渾厚,但是估計聽力不是很好,連我的聲音都能聽成是秋水的,真服了YOU。

“你是哪位?”我正問著,他卻叫道:“哎呀,我有電話來了,晚上見。”

他說著便匆匆掛了電話。

這個男人是誰?幹什麼要來秋水這裏?於是我又開始懷疑起秋水的性取向,今晚來的這個人會不會是他的同性性伴侶?咳咳,我可是冰清玉潔的女生,這種事還是不要想太多了。

不多時,那該死的溫柔又傳了來,這次打來的是秋水,原來這家夥不知道手機忘記帶了,以為丟失了,我便將方才那個男人的話轉告給他,他應了聲,然後囑咐我在家要乖一點,不能貪玩。唉,真是個羅嗦的男人。

外麵陽光甚是溫暖,我便用爪子將門扒開,然後躺在小花園的草叢裏,死狗球球剛好也在,我便和它打著玩兒。發現無趣的時候,有個夥伴也不錯,於是便又回到屋內,準備將秋水放在冰箱裏的一盒巧巧拿出來和球球一起吃。

巧巧放在冰箱最上麵一層保鮮櫃中,我的身高想打開它估計很難,便將椅子推了過去。椅子好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推到冰箱前麵,然後爬上去,將冰箱的門打開,取了巧巧,關上門,然後將椅子推回原位。

球球好像從來沒有吃過巧巧,邊吃邊開心地叫喚著。秋水一個大男人,肯定是不喜歡吃的,球球自然也就沒口福了。我邊想邊用爪子在它的頭上摸了摸,其實它並不討厭,尤其像現在這樣,就更惹人喜歡了。

正想著,外麵有個人停在了門邊,我抬頭看了看,不由心中一驚,那個人竟然是水榭。

水榭麵色很冷,隻是站在門前,朝裏麵看了看,見花園的門上了鎖,知道秋水不在家,她的目光便移到我的身上。我感覺冷颼颼的,本想她一定會做出些什麼,但是她隻是看了看便走了,什麼都沒有說,也什麼都沒有做。

我望著她的背影,她好像是在打電話,距離太遠,無法聽清楚,但是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在小花園是用防盜網徹底封閉起來的,別說人,就是條大些的狗也進不來。正在想著,從另一麵又過來一個女人,黑色的風衣帶著很漂亮的花邊帽子,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健步如飛。

但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她的臉上戴著一個很大的口罩,而燙成大波浪的卷發剛好遮住了麵頰。但是她的身形我很熟悉,仿佛見過,這個女人在門口處停下,四下看了看,便從塑料袋中掏出幾個包子扔了進來,然後迅速地離開了。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她的樣子,絕非是怕我們挨餓,出於好心給我們吃的。正想著,球球已經撲了過去,將包子銜了過來,我一把包子打落在地,球球很委屈地退到一邊。這個包子絕對有問題,我想起小時候我家的狗就是被人用含有毒藥的包子給活活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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