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梓就這麼默默地站在台上,淡定而恬靜,絲毫不受台下眾人的影響,看得主席台上的三個老頭一陣點頭,鬧中取靜,寵辱不驚,此人絕不比方才那不靠譜卻驚才豔豔的小胖子差。
蹈海學院的兩名參賽選手麵麵相覷,似乎都在猶豫,不知該誰先上場。
“未戰先怯,成何體統!”胖胖地於老頭在主席台上將這一幕看在眼中,心中暗怒,同時卻也是暗暗地歎了口氣,若是這人也有方才那個小胖子的實力,這場比賽確實沒有什麼勝算了,這屆的淩波真的是人才輩出,強極一時啊!
在猶豫了半天之後,蹈海學院終於走出了一位選手,急匆匆地跑上了擂台,但見此人身材魁梧,四肢粗壯,一副孔武有力的樣子,但眉宇間卻帶著一股義無反顧,放手一搏的神色。
風梓見終於有了對手,便後退幾步,讓出了半邊擂台,與上台那人對麵而立,隨後微微欠了欠身,淡淡地說道:“淩波風梓,請!”
那名蹈海學院的選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同樣回禮到:“蹈海秦月誌,請!”
隨著兩人互相見過禮,比賽正式開始。
秦月誌明顯沒有與風梓周旋的耐心,一照麵就掐起印決,向風梓發起了猛攻。
“金——重錘擊!”
這秦月誌明顯是個力量型的選手,拳腳開合間都有勁風鼓動,在奔向風梓時,因為全力觸地的緣故,地麵上的石磚居然被他蹬裂了許多快,留下了一連串淺淺地腳印。
待到秦月誌衝到風梓身前丈許遠時,隻見他腳下又突然猛地加力,地麵瞬間顯出一個寸許深的小坑,而秦月誌的整個人也如一支離弦之箭一般,借勢一拳刺到了風梓的麵前。
“小心!”台下觀眾驚呼。
擂台上的風梓卻是不急不躁,最近一個月的時間裏他與江氏兄弟經常切磋,已經漸漸熟悉了印者之間的戰鬥方式,在大部分時間裏,印者還是手持印法靠著自己的身體作戰的,每個人的印法都有自己的特性,可以發揮出不同的功效出來,隻有在印凝之後充分地開發自己印法的使用方法才有可能盡早地邁入印徒階段的最後一步——印衍。
因此風梓最近一直在研究自己的風印,到了今日已經頗有些心得了。
秦月誌的拳頭越來越近,那拳風甚至已經吹起了風梓額前的頭發,迫得風梓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
“咦!反應這麼慢,原來是個草包!”秦月誌心中大喜,原本膽戰心驚的心態瞬間被一掃而光,頓時神采飛揚起來。
不過可惜,他高興得太早了些,因為——
五息之後,
秦月誌的拳頭快要擊中風梓了。
十息之後,
秦月誌的拳頭快要擊中風梓了。
二十息之後,
……
秦月誌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次快要擊中眼前這個家夥了,可惜每次都是差之毫厘地被他脫了過去,地麵上已經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了,可這個家夥還是一臉淡然的樣子,似乎被人追著打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風梓運轉風印,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變成了一支羽毛一般,不管秦月誌使出多大的力道,加快了多少的速度,始終隻能將自己輕輕地吹起,向著各個方向不著痕跡地飄退而去,絲毫不能傷到自己分毫,淡淡的微風在身邊嬉笑而過,風梓側耳傾聽,恍惚間,臉上露出一絲溫柔的微笑。
台下的觀眾們已經傻了,先前見那蹈海學院的選手遲遲不肯上台,本來心中還帶了一分輕視,以為參賽之人必定是實力平平之輩。誰知那秦月誌上台之後舉手投足見都是高手風範,步步緊逼,招招淩厲,怕是已經到了印凝期的頂峰,離印衍已經不遠了,反倒是本校那神秘的風梓讓人大跌眼鏡,居然在拳將臨身時才反應過來開始躲避,讓人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