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說,你,剛才!”風梓一下子就沉不住氣了,由慢條斯理瞬間變成了語無倫次。
“嘿嘿!我還以為你油鹽不進,一直都能沉住氣呢,怎麼樣,露餡兒了吧!”雪勝壞笑,心中暗道,總是被你算準了欺負,總算輪到我調戲調戲你了吧,哈哈。
“別廢話!”風梓哪還顧得上跟他計較這些,急切的追問道,“你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
風梓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可見此時心情之激蕩。
“當然是真!”雪勝臉色一正,有些落寞地說道,“恭喜你,啞哥哥!”
聽罷這話,風梓麵色一陣潮紅,血氣上湧,頓時忍不住仰天長嘯一聲,如同雛鷹初鳴,直上雲霄!
在這片大陸上,隻有成為印者才有可能成為強者,隻有成為強者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運,當命運由不可把握的虛無,突然間變成自己伸手可以觸碰之物時,又有幾人能夠抑製住自己胸中的豪情呢。
一聲長嘯之後,風梓的心情慢慢地平複下來,畢竟這還隻是一個開端,自己未來的路還很長!
正當風梓要向雪勝進一步了解自己印法覺醒的情況時,雪勝臉上的那絲落寞悄然劃落在了風梓的眼簾,風梓不由得心中一顫,喜悅之情頓時淡了下來。
“……”風梓上前拍拍雪勝的肩膀,臉色暗淡,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卻發現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這時候,也許說什麼都是錯吧!
雪勝見狀,衝著風梓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強顏道:”怎麼了,啞哥哥,這是大喜事啊,應該慶祝的,怎麼這麼不開心,來來來,我來敬你一杯,酒,酒呢,我們再醉一場!”
風梓聞言更加難過,一把拽住雪勝的胳膊,澀聲道:
“雪勝,振作點,別這……”
好吧,又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鴨子出現了。
風梓瞪圓雙眼,緊緊地攥住雪勝的胳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啞哥哥!別這樣,我隻是想喝酒而已,沒事的!’雪勝頭也不回,雖然胳膊已經被拽的有些生疼,還沉浸在求醉情緒中不能自拔。
“好吧!臭小子,再去騙兩壇酒來,我們真的該再大醉一場!”風梓突然放開雪勝的胳膊,肆意地笑道。
”恩?”雪勝不解地回過頭來,看著風梓笑盈盈的模樣。
風梓不動聲色地拉過雪勝的右手,舉到他的麵前,學著雪勝壞壞地笑道,“不是麼?”
雪勝看著自己的右手,目不轉睛,一聲不吭。
自昨夜醉倒之後,雪勝的手裏就一直攥著那酒樽,直到現在都沒有放開,似乎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它當成了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醒來之後先是發了一陣子愣,接著又找風梓,又被風梓印法的覺醒吸引了心神,所以他還真沒有閑下心來好好觀察一下自己。
而此刻,右手就在自己的眼前,還是那個讓風梓腹誹不已的“OK”姿勢,還是那祖傳的酒樽,唯一不同的是——
掌間紅暈隱現!
映在青玉上,色彩迷離!
映在風梓的眼中,欣慰不語!
映在雪勝的心中……
醉了,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