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當然是雪勝。
雪勝本不打算出頭多管閑事,但看在這樣的情境下,呂奉還準備死麵子,出口自己江飛二人,不由得也是急了,這才忙出聲製止了呂奉繼續說下去。
倒不是雪勝擔心呂奉被揍,按照他的心思,這姓呂的被揍個半死不活才大快人心呢。但雪勝明白,即便這呂奉再欠揍,卻也不能讓江氏兄弟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動了手。否則即便江氏兄弟是難得的天才人物,也架不住呂家這傾城的權勢,將來肯定是要吃大虧的。要知道傷了體膚和拌了幾句口角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
雪勝打斷了呂奉的話之後,也不等他回答就自顧自地接著說道:“我想請呂少爺先容我二人與江飛兄弟敘敘舊,再談你那招攬之事,如何?”
呂奉聞言暗道,你這臭小子算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支使本少爺,好大的膽子!正要回頭發作,卻突然發現江飛二人已經近到了他的身前,呼吸可聞。兩人雙手掌間不知何時已經閃現出了絲絲微弱的紅芒,頓時間驚出了一身冷汗。
見慣了家中印者的呂奉自然知道這紅芒正是印法發出前的前兆,隻要自己再說錯半個字,眼前這兩個粗野的蠻小子估計真要讓自己吃上不小的苦頭了。
要說呂奉雖然驕傲自大,囂張跋扈,卻也絕不是什麼愚笨之輩。此時衡量利弊,思量再三,卻也猜出了幾分雪勝突然出頭的用意。想通了此處關節,呂奉也不願吃這眼前虧,恨聲道:“也罷,既然你二人不識好歹,方才我所說之事就此作罷,哼!”說完,呂奉拂袖而去。
本來圍在周圍的一幹人等,見此情狀,誰還敢上前與江、雪二人搭話,紛紛湧出教室,追尋呂奉而去了。
待到眾人散了個幹淨,雪勝和江飛二人同時舒了一口氣。唯有那江河還在氣憤不已,大聲對雪勝嚷道:“你這小子,誰要你多管閑事的,若不是你來打岔,我定要好好地揍那個狂妄的呂少爺一頓!”
“放肆!”
雪勝還未答話,一旁的江飛卻是一聲斷喝,“雪勝兄弟替我二人解了今日之危,還要因我們遭受那無妄之災,受那呂姓小人的記恨。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卻還反要恩將仇報,你,你,你,你讓我這個做哥哥的情何以堪!”
“哥……”
江河這麼多年來還從未見自己的兄長如此動怒過,頓時不知所措起來,慌作了一團。
雪勝雖然氣江河遲鈍,看不明情勢,胡亂指責自己,但也知道此人是個直脾氣,倒未必真有什麼壞心思,隻是心直口快罷了,又見他此時手足無措的模樣,仿佛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不由得想起來以前自己在風梓麵前的模樣,頓時心中一軟。
“江飛大哥莫要生氣!”雪勝輕聲開解道,“想來江河兄弟隻是被呂奉那家夥氣昏頭了,一時間說了幾句氣話罷了,我們可是沒往心裏去的。你這樣訓斥江河兄弟的無心之失,倒讓小弟惶恐了。息怒,息怒哈!”
江河聽聞此話,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向雪勝投來了感激的目光,連聲道:“對,對,對!雪勝兄弟說的是了!我剛才是被那呂奉氣糊塗了,並非是真心冒犯雪勝兄弟的。對了,雪勝兄弟,剛才是我的不是,是我的不是,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啊!”
“哪能呢,嗬嗬!”雪勝擺擺手,對江飛道,“江飛大哥,你看,江河兄弟都已經認錯了,你就別在怪罪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