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有例外的,那幾人中有一個人並沒有隨其他人一起後退,反而迎著雪勝二人走了過來。“哈哈,雪勝兄弟,又見麵啦,這一個月的時間大家都在為感悟印法的是事情而奔波,居然到今日才又聚在了一起啊!”那人還未走到近前,豪爽地笑聲卻已先至。
“原來是石兄。”雪勝還記得此人,此人名叫石方,人如其名,他給人感覺十分豪放灑脫又不失方圓,今年已經十二歲了,最喜與人結交,上一次曾與雪勝交談甚歡,雪勝也對此人的行為舉止頗為上心,內心中認為此人是那群人中為數不多的值得深交的人選之一。
“石兄,一月不見,越發地神采照人了,看來在印法的領悟上頗有進展啊!”雪勝笑嘻嘻地說道。
“哪裏哪裏,我可至今還沒有摸到什麼印法的頭緒呢,雪勝兄弟這番話可是讓我慚愧得很哪!“石方不好意思地摸摸頭頂的板寸。
就在二人說話的這番功夫,陸陸續續又進來了好多學生,不過他們好像都約好了似紛紛聚在了一起,將雪勝這邊三人孤立在了一邊。
見此情形,雪勝故作疑惑地說:“大家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都在躲著我們,石兄,你可知這是為何啊?”
“哼!”石方抱臂在懷,一聲冷笑,“還能是為何,無非就是覺得自己上次站錯了隊,現在幡然悔悟了唄。呸,一群勢利小人!”
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那呂奉剛好在此時走進了教室。呼啦,那本來還遠遠聚在一起的學生都蜂擁地擠到了呂奉的身邊,一片阿諛之聲頓時響作一團。
呂奉好似對這樣的場景已經習以為常,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這眾星拱月的感覺。正在洋洋得意間,呂奉的目光不經意地掃見了雪勝這邊三人,不由得鼻間發出一聲輕哼。
圍在身邊的眾人順著呂奉的目光看去,哪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於是眾人頓時對遠處三人,尤其是雪勝口誅筆伐起來。即便是隔了這麼遠的距離,雪勝一行還是聽到了諸如“不知死活”、“故弄玄虛”、“教訓一番”等等的說辭。
雪勝二人心裏早有準備,倒也沒有太過在意,畢竟對方是城主的兒子,雖然自己二人不願去怕他巴結他,但也無權讓其他所有人都不去攀炎附勢,畢竟這也是人之常情,誰不想攀個高枝,以後好青雲之上呢。
倒是一旁的石方有些不看不下去了,一跺腳,欲要上前去與眾人理論。雪勝一把拉住,勸阻道:“石兄,你的好意小弟心領了,不過咱們何必要與他們計較呢,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道路,隻要自己將來不後悔,就沒有對錯之分,因為這是自己選擇的人生。既然他們有了自己的選擇,就由著他們去吧,為此氣著咱們自己多不劃算啊。”
石方聞言,歎氣道:“現在的世道竟如此的不堪,哎,還是雪勝老弟想得開。是啊,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最正確的,孰對孰錯,怕是要看誰能笑到最後才能見分曉吧。”
雪勝微笑道:“石兄高見,我們就靜觀其變吧。”
石方點點頭,也失了繼續交談的興致,隻在一旁垂首不語。
又過了半盞茶左右的功夫,教室裏一年級的學生基本都已經來齊了,而站在雪勝身邊的還是隻有風梓與石方二人而已,其他人都聚在了呂奉的身邊,對他們三人橫眉冷對,嬉笑怒罵著,並對此樂此不疲,似乎自己隻要多說上那麼一句就能在呂少爺心中的分量重上一分似的。
雪勝自動將這些煩人的家夥過濾掉,不去理會,隻是不停地向門口張望,仿佛在尋找什麼人。
石方見狀,好奇地問詢道:“雪勝老弟,你在看什麼,找人麼?” “是啊。”雪勝幹脆地回答道,“隻不過沒找到,看來他們是還沒有到。不過,那兩個家夥挺有趣的,可跟對麵那些家夥不同,待會可以介紹他們給石兄你認識認識哦!”
石方聞得此言也來了興趣:“哦?我們班上還有這樣的人物?待會我倒是一定要拜會拜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