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紅亭。
風雪二人與江氏兄弟對麵而立。
正在這時,一陣清風吹過,幾絲柳條不經意間被吹進了紅亭,正好拂過四人當中。
隨著此風吹過,江飛隱藏在袖內的雙手緩緩鬆開,一絲赤芒緩緩暗淡下去,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鄭重地向風雪二人作了一揖:“方才是舍弟失禮在先,在下給二位陪個不是,請雪勝老弟包涵一二。”
雪勝聞言再也沒有方才的一絲輕佻,正色道:“江兄嚴重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也請江河兄弟原諒則個。”說完也向江河施了一禮。
江河頓時愣在當場,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
雪勝也不等江河作出回應,伸手摟過風梓的肩膀,向江飛告辭道:“今天能遇到江兄真是讓人高興那,那我們兄弟二人就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告辭拉!不過,江兄,你可還滿意麼?嗬嗬,嗬嗬,哈哈!”
雪勝說完衝江飛炸了眨眼,轉身便和風梓攜手而去,隻留給亭中二人漸漸遠去的笑聲。
待到看不見風雪二人的身影,江河才回過身來,甕聲甕氣地跟兄長說:“哥,你幹嘛老攔著我,那小子說話如此尖酸刻薄,就這麼一句話就想讓人原諒,真是豈有此理。我看他二人也沒有什麼本事,不用大哥你出手我也能收拾了他們,最起碼也得給我趴在地上給我好好陪個不是才行!”
“夠了!”江飛一聲輕喝。
江河素來畏懼兄長,頓時不敢再言語,隻是眼中還是充滿了不服。
江飛轉過身去,雙手扶欄,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服江河:“我本欲以你之言鋒試試這雪勝的心性,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個隻會溜須拍馬,不學無術的家夥,確不料他不著痕跡地反擊,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居然反以你來試我,甚至險些成功地激怒於我,讓我上了他的當。不錯不錯,我何止是滿意,簡直是非常滿意,嗬嗬,嗬嗬,哈哈!”
江飛也是一聲長笑,居然與雪勝離去時笑得一般無二。
而一旁的江河則若有所悟,一臉沉思。
“痛快啊!”雪勝興奮地對風梓說,“看著那兩家夥吃癟的樣子我就特解氣。”
風梓沒好氣地看著雪勝說:“你個大少爺就光顧著解氣了,知不知道我們剛才的處境有多危險啊?”
“切!”雪勝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我算準了他們不敢動手才那麼說的,不然你以為我傻啊。那江飛既然派他弟弟來試我們的心胸,自然不肯被我反激。如果他真動手打人了,那麼即便是我們打輸了,我們也是真正的贏家。再說了,就是真打起來,我看那倆小子也不是我們兄弟的對手,安啦安啦!”
風梓摸摸下巴:“嘿嘿,算你說的有些道理,那江飛最終沒有動手確實是不想在心理上落了下風。不過有句話你說錯了。”
“那句?”雪勝不服。
“如果真打起來,最後趴在地上的肯定是我們,而且對方隻要出一個人就夠了。”風梓肯定地說。
“什麼?!”雪勝頓時不幹了,“我說啞哥哥,你怎麼能漲敵人的威風,滅咱自己的誌氣呢。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道理來,即便你是大哥,我也要跟你算算賬的。恩,罰你什麼好呢?哈,就罰你給我洗一個月的衣服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