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裏邊一片沉默。
時小念咬住唇,平時宮歐在臥室從來不會鎖門的,別人也不敢踏進來,怎麼今天把門鎖上了。
“宮歐?宮歐?是不是你在裏麵?宮歐?你回答……”
“砰。”
話還沒說完,房門被從裏邊拉了開來,宮歐穿著一身淺灰的家居服站在那裏,頭發有些蓬亂,一臉困意。
“你沒事吧?”
時小念擔憂地看向他。
“沒有,我有些困,睡了一會。”
宮歐修長的手掩著唇打了個哈欠,儼然一副困倦十足的模樣。
“可你剛剛還在下麵睡了一覺。”
是躺在她的腿上睡的。
時小念有些緊張地看著他,踮起腳抬高手撫向他的額頭,是涼的,她鬆了口氣,“你真沒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他一個人在房間的時候從來不鎖門啊。
今天真是奇怪。
“沒有,就是困。”宮歐盯著她道,“午餐準備好了?那我們下去吃。”
說完,宮歐就按住她的肩膀往外她,時小念連忙道,“等下,我換身衣服。”
“去更衣室換!”
“我想換的衣服放房間了,你別推我。”
時小念推開他的手往裏走去,隻見大床上的被子被推成一團,像是有人剛起床的樣子,她搖了搖頭,“你看你把被子弄得多亂。”
時小念走上前展開被子,手在上麵劃了一下,完全沒有一點餘溫。
這床……根本不是有人剛睡過。
她心下一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一邊鋪被子一邊轉眸打量著整個房間,忽然發現一旁的床頭櫃有被移動過的痕跡。
時小念的視線落在床頭櫃旁的那個角落裏,心口像被什麼刺到有些銳痛。
她還記得,宮彧曾經的假死給宮歐造成了巨大的陰影,以至於他一看到車禍畫麵就精神崩潰,躲在房間裏不肯出來,用皮繩綁住自己,甚至會自殘。
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宮歐的這個陰影早就沒了。
他為什麼會一個人躲在房間裏?
他到底怎麼了?
“宮歐啊……”
時小念轉過身,宮歐已經站在她的麵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超過30厘米,時小念怔住,下一秒,宮歐就靠近她,低下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唔。”時小念震驚地睜大了眼,伸手推開他的胸膛,“你怎麼了,宮歐?”
“想吻你。”
宮歐拉下她抗拒的手,將她的手按到她的身後,再一次覆上她的唇,輾轉反側,霸道地褫奪她的呼吸。
時小念被吻得步步後退,她有些抗拒,宮歐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眉頭擰著,一雙黑眸灼灼地盯著她,嗓音喑啞,“別拒絕我,時小念,讓我吻你。”
“宮歐,你今天怎麼……唔。”
時小念的聲音再一次被他堵在嘴裏,宮歐深深地吻著她,像是吃了上癮的藥,著迷地索奪著她唇內的一切清香。
時小念一步一步後退,雙手被反鎖在身後想要掙紮出來卻掙不出來,隻能被動地任由他吻著。
她抬眸想看清他眼底的情緒,宮歐卻閉上眼,隻留下長長的睫毛讓她猜測。
“砰。”
時小念被宮歐輕輕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他俯下身來,小心翼翼地避過她隆起的肚子吻著她,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指腹細細地描繪著她的眉眼,像描繪著最美的一幅畫。
在他溫柔卻霸道的攻勢下,時小念失去了語言。
這一天,宮歐始終拖著她在房間裏沒有出去,也不肯吃午飯,就這麼一直賴著她。
沒有過多不應該的運動,他就是躺在床上全程抱著她,將她緊緊摟住。
她想問什麼,他都以累、困做為理由搪塞過去,就這麼一直抱著她,不肯下床,不肯出房間。
仿佛天塌下來他都不想管,隻想這麼抱著她。
時小念背對著他的胸膛躺著,一雙眼再次看向那個角落,心口微微地發痛。
他是不是遇到讓他難受的事了?
為什麼對她就這麼不坦誠呢。
“咕嚕咕嚕。”
時小念的肚子忽然不爭氣地叫了兩聲。
抱著她的宮歐身體一僵,立刻伸手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封德,馬上端飯菜上來,快點。”
封德一直將飯菜熱著,聽到命令幾乎是立刻就把飯菜送了上來。
宮歐連放他進門都沒讓,拉過餐車便將門直接甩上,反鎖,一手拉著餐車走到床前。
時小念從床上坐起來,用柔軟的被子遮住自己,烏黑的長發滑落下光裸的肩胛。
“來,我喂你吃。”
宮歐在床邊坐下來,拿起碗和勺子。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吃,你也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