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坐在那裏,轉著手上的戒指,很想問問宮歐現在的局勢到底是什麼樣的,是不是很嚴重,他是不是壓力很大。
可話到了嘴邊,她看著宮歐冷峻的臉,那些話又咽了回去。
她能問出口,她也知道答案,他不會告訴她的。
“dad,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
宮葵坐在宮歐的腿上一臉訥悶地問道,她記得上次看到這麼多人是因為爸爸不見了,可現在爸爸在啊。
“他們都是一群無聊的人,不用理。”
宮歐低沉地說道。
“哦。”宮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在宮歐的懷裏鑽來鑽去,宮歐擰眉,“你動來動去做什麼?”
“dad你不要這樣抱我,你要這樣抱我。”
宮葵在他的懷裏躺下來,像一個小嬰兒似的蜷縮著,宮歐的眉頭擰得緊緊的,但還是任由她而去。
宮葵挑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終於安靜下了,很快便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睡覺,小嘴裏呢喃一聲,“我喜歡dad抱著我睡,以後都要dad抱。”
“……”
宮歐緊緊抱著她,身體僵直了好久,誰都沒有發現。
……
大洋彼岸的英國,陽光明媚,層層建築往裏,樹木參天,綠水環繞。
被大樹圍繞的古堡某個窗口前,一個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老人站在窗口,一頭金色的短發,極深的輪廓,皮膚發皺,像是雕刻出的年輪一般,一雙藍色的眼眸望著從窗前飛過的鳥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先生。”
一個仆人站在旁邊,雙手舉著托盤,上麵擱著一把比較古式的手槍。
老人接過手槍慢慢舉出窗口,手指勾下板機,隻聽“砰”的一聲,一隻飛行中的雀鳥極速下落,周圍的樹葉掉了一片。
“先生好槍法。”仆人恭敬地說道,“先生馬上又要授勳了,真是好事連連。”
喬治·蘭開斯特,蘭開斯特家族最大的主事者,在女兒莫娜逝世的時候曾失落萎蘼過一段時間,病痛纏身,現下已經從悲痛中走出來,人也日漸爽利。
聞言,老人笑了笑,抖了抖披在身上的外衣,往外走去,道,“最近確實是好事連連。”
“是。”
仆人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老人走出房間,外麵一個纖細的身影沉默地站在那裏,老人看向她,看了幾秒才想起來,“李清研,索菲,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n.e已經被您掏了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和傑瑞離開?”李清研站在那裏,一身ol裝,臉色卻憔悴極了,雙眼哀求地看向他。
“傑瑞?”老人想了想,恍然悟過來,“就是你那個情人啊。”
“蘭開斯特是個大家族,不會做出兔死狗烹、殺人滅口的事來吧?”李清研臉色蒼白地說道。
聞言,老人笑起來,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轉眸看向李清研,嗓音低啞,“你倒是會堵人的話。”
見狀,李清研直接雙膝跪到地上,“求蘭開斯特先生饒我們一命,隻要用得上我的,我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你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不會累。”老人接過仆人手中的杯子優雅地品了一口茶,“n.e的經濟被整得如此蕭條,你是個大功臣,隻要你繼續為我做事,我不會殺你。”
李清研跪在地上低頭,臣服地道,“我明白,先生。”
“那照你所見,n.e是不是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給他們重重一擊了?”老人看向李清研問道,帶著一抹試探的意味。
他在試探李清研的忠誠和能力,如若不及,便是一槍致命。
李清研跪在地上遲疑片刻,而後咬了咬牙道,“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
老人優雅地品著上好的紅茶。
“n.e是經濟蕭條了,但宮歐已經回到s市,他這個人天資聰穎,一向是能人所不能,萬一被他起死回生就難辦了。”李清研說道。
“哦?那你說該怎麼辦?”
老人勾起唇角慢條斯理地問道。
“時小念和孩子。”李清研說道,抬起臉看向老人,獻策獻計,“雖然說我上次用計使他們夫妻有了隔閡,可宮歐到底是愛時小念的,這點誰都看得出來,他不顧身份不顧背景一意娶了時小念,可見愛得多深。”
“所以呢?”
“所以不能給宮歐起死回生的機會,一定要一擊打垮。”李清研認真地說道,“如果把時小念和孩子抓了,宮歐哪還有心思在n.e上,n.e自然就垮了,雙重打擊之下還不是要宮歐的命?”
和他想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