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
司機慢悠悠地係上安全帶,踩下油門往前行駛。
時忠慌裏慌張地往外望去,一旦看到有價值不菲的車經過,就急忙拉開窗簾,拿著閩秋君遞過來的手帕不停擦汗。
閩秋君也擔心地往外望了望,而後看著車順利地往前鬆了口氣,她拉住時忠,“你說千初為什麼要救我們?當初你和小笛那麼對他,他恨我們都入骨了。”
時忠揮上窗簾,轉頭看了妻子一眼,道,“這個我也不懂了,誰知道他為什麼會救我們。慕千初那個小子從小就黏著小賤*不放,說不定不是為了我們,就是去惡心宮歐的。”
“惡心到把自己搭進去?”閩秋君有些擔憂地道,“千初不會有事吧?”
“你還能不能行了,我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你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時忠狠狠地睨她一眼,不準她再說話了。
閩秋君坐在他的旁邊,心裏很是不安,抓緊了手邊的包,沒有再說話。
司機開著車往前,從後視鏡裏望了後麵的時氏夫婦一眼,伸手壓了壓頭上戴的鴨舌帽,嘴唇慢慢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
s市。
層層密密的森林深處,宏偉的帝國城堡立於陽光之下,噴泉中水花躍出舞蹈,音樂不停。
彎曲而綿長的路上,保鏢們站立兩邊,形成嚴密的守衛。
時小念坐在車上按下車窗,轉頭往外望去,隻見保全比以前多了一倍還不止,沿路還有人正在安裝著什麼儀器。
“那是什麼?”
時小念指了指那些人。
“他們在安裝最新的保全係統。”宮歐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身後傳來,時小念轉頭看向他,“家裏的保全係統不已經是很全麵的了麼?”
又安裝新的。
而且還是到處安裝。
“那些都是老的,正好全部換了。”宮歐把她摟進懷裏,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低眸寵溺地看著她,“怎麼樣,坐這一路車很累吧?”
途中時小念胃部難受還吐過一次,讓宮歐很是煩燥,把開車的司機臭罵一頓,還開除了。
時小念微笑著搖搖頭,“沒有,還好。”
“胃還是不舒服?”宮歐問道。
“現在好多了。”時小念看向他,“其實你真的不應該開除那個司機,不是他開車技術不好,是我坐車時間長了就會不舒服。”
“我又舍不得訓你,當然是開除他了!”
宮歐理所當然地說道。
“……”
時小念無語地看著他,他還真是理直氣壯,隻是可惜了那個司機,不過她後來有安排給一筆豐厚的遣散費,起碼能讓司機安穩地生活下去吧。
宮歐把她摟在懷裏,一手撫上她的肚子,以順時針慢慢地揉著,他的掌心帶著一股溫熱,讓時小念舒服了不少。
這一路上,每次她稍稍動一下,他就開始給她揉肚子,不用她說他都知道她不舒服了。
他比以前對她更好了。
時小念按住他的手,“不累嗎?都到家了,我下來走走就沒事了。”
“我當然不累。”宮歐的薄唇逼近她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氣,壓低邪氣的聲音,“倒是你,回家後好好休息,這樣,晚上的床我才睡得舒服。”
時小念黑線,“家裏的床是比較大一點,你本來就會睡得舒服一些,這和我好好休息有什麼關係?”
聞言,宮歐又往她耳朵裏吹了一口氣,聲音更加邪氣,“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我想睡的不是床。”
而是床上的人。
聽到這話,時小念的臉一下子有些燥熱,抬眸看向前麵的司機,生怕宮歐輕佻的言語被人聽了去。
她瞪向宮歐,“我回去不休息,我要去看看雙胞胎。”
一段時間不見,感覺像是過了幾年似的。
“哦。”
宮歐不太滿意地應了一聲,話落,車子在城堡前停下來,司機下車殷勤地替他們打開車門。
一頭銀白短發的封德領著傭人站在大門口,朝他們恭敬地低頭,“少爺,小念,你們回來了。”
“義父。”
時小念從車上走下來,見到封德很是開心,便朝他張開雙手,兩人還沒擁抱到她就被宮歐往後拉了一把。
宮歐麵無表情地站在時小念的麵前,冷冷地看向封德。
時小念無語地站在那裏。
封德已經習慣了宮歐這個樣子,盡著一個管家的職責,轉身從傭人手中拿過蒸好的毛巾分別遞給宮歐和時小念擦手。
“少爺,一路辛苦,廚房準備了點心,需要用一點嗎?”
封德問道。
“誰要吃那些垃圾食物。”宮歐不屑一顧地將毛巾扔回去,伸手脫下身上的外衣,封德接過來,然後拿起一瓶水擰開瓶蓋遞給宮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