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英國。
一望無際的球場上,一個走路蒼勁的老人衣著華麗優雅地站在草地上,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握住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將一顆白球輕輕鬆鬆地打入球洞。
正是莫娜的父親,蘭開斯特先生。
旁邊的助理立刻將文件抱進懷中,拍手鼓掌,“先生的球技真棒,用一個成語就是出神入化。”
“讓你去中國幾天,還學會說成語了。”老人輕笑一聲,心情顯得很不錯。
“這一回,我是把時小念的底給查得清清楚楚的,包括她和哪個鄰居不和,哪個同學發生過爭執都查清楚了。”助理笑著說道,一副邀功的模樣,“其實像時小念這樣弱不禁風的女人,隻要設計得當,哪怕是宮歐派再多的保鏢,我們也有辦法殺了她。”
“殺是肯定要殺的,這個女人害了我的女兒,我豈會讓她有什麼好下場?”老人把手中的球杆交給他,優雅地脫下手上的手套,“不過,這個殺的時機要恰到好處。”
“時機?”
助理愣了一下。
“這個女人不足為重,可她對宮歐的影響卻是強過整個宮氏家族的,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老人問道,把手套也丟給他,轉身往太陽傘下走去。
“代表殺時小念可除宮歐?”
助理小心翼翼地答道。
“聰明。”老人滿意地勾唇,在太陽傘下的椅子上坐下來,一旁的女傭立刻奉上紅茶,他端起來品茶,道,“所以,暫時不用動這個女人。”
“那我查到的一個消息也就沒用了。”
助理站在一旁答道。
“是什麼?”
“這時小念帶著宮歐大陣仗地回了自己的老家,我側麵關注過,這裏牽扯到時小念年少時談的一段戀愛,宮歐大吃飛醋,準備要找到這個初戀殺了呢。”助理笑著說道。
聞言,老人不屑地笑了起來,“年輕人真是玩得熱鬧,上一次時小念為李清研吃醋,就把宮歐帶回老家讓他吃醋報複,像他們這樣的兩個人,怎麼能把我寶貝女兒給毀了的。”
簡直不可思議。
他的女兒死得太冤。
“就是啊,我也覺得這個宮歐有情飲水飽,是個上不了台麵的人,哪配先生你花費所有的精力來對付他。”助理趁機拍著馬屁。
老人坐在那裏,聽到這話臉色沉了沉,抬眸看向助理,“我不用你來說這些,交待你的事情辦好就行了。”
“是,那我動身去中國了,繼續暗中監視宮歐和時小念。”
助理立刻低頭答道。
“準備好人手,想好計策,一旦n.e內部被架空了,我會通知你把時小念抓起來,宮歐一定護得緊,抓人要一擊即中。”老人說道,眉目間透著一股陰狠,“我要宮歐大失方寸,死個難看。”
“那宮氏家族……”
“他們家族現在就剩個空殼子了,說到底還是靠宮歐撐門麵的,不足為懼。”老人冷笑一聲,“你把事辦穩一點,懂了麼?”
“知道了,先生,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會助先生報喪女之仇。”
助理低頭表著忠心。
老人揮手讓人退下,一個人坐在那裏品著紅茶,忽然記得莫娜還在的時候總是端著紅茶來孝敬他。
女兒,不會太久的,父親就能為你報仇了。
……
風吹動著樹葉搖曳,陽光落下來,被繁茂的葉子擋住,曬不到人身上。
時小念坐在樹下,身上還是一片陰涼,身旁是何伯何嬸一直喋喋不休地嘮家常,她半天應上一句半個字,耳朵裏卻根本沒有聽進去。
宮歐遲遲不肯回s市,這兩天找慕千初找得有些瘋魔了,派出去大量人手大肆尋找,那架勢是非找出來不可的。
她不敢想象宮歐找到了慕千初會做什麼。
“小念,你說我今天晚上穿什麼衣服啊,是裙子還是衣褲?”何嬸坐在她旁邊樂嗬嗬地說道,“哎喲,你老公也真是周到,還請我們這些老街坊聚聚,小念你是有福啊,你爸媽也有福啊。”
“我老公?什麼聚聚?”
時小念回過神來,錯愕地看向他們。
“啊,你還不知道嗎?”何伯詫異地看著她,“聽說你爸媽回來了,你老公派人來請過去的那些老街坊去大酒店吃晚飯啊。”
“我爸媽?”
時小念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說的是她的養父養母,下一秒,她清醒過來,宮歐對她養父母從來沒有好感,甚至是恨得咬牙切齒的,怎麼可能為他們接風洗塵還請到所有的老街坊,不羞辱就不錯了。
羞辱。
難道說……他為了引慕千初出來才把她的養父母都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