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被迫地拉過去,被迫地對上他的眼睛,她迎上他的視線,他的目光深得她無處可藏,她抿了抿唇,最終在燈光下誠實地說道,“我今天晚上……好像……特別……”
“特別什麼?”
說話斷斷續續的。
她什麼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時小念的眼珠子亂轉,尷尬而誠實,“我今天晚上心好像跳得特別快。”
從他突然出現的那一秒開始,她的心就沒停止過混亂的節奏,一直在砰跳不止。
聞言,宮歐沒有半分感動,反而臉黑了,“時小念你什麼意思?你平時看著我都沒有砰然心動的感覺?”
“沒有這麼強烈。”時小念說道。
“你敢不強烈?”
宮歐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整個人像頭獅子一般炸毛了。
“我要是看著你就心跳強烈,我就得心髒病啦。”時小念無奈地看著他,他居然還生氣,他是不是特希望她得心髒病?
“哼!”
宮歐冷哼一聲,眯起眼想了想,似是覺得她說的還算有道理,重新坐下來,盯著她道,“那今晚你怎麼就心動了?”
居然還問這種問題。
時小念窘得不行,她就不該說出來,宮歐的腦回路和正常人從來都是不同的,她隻好道,“可能是你今晚的出場方式特別出其不意,特別帥吧。”
“是麼?”
宮歐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出場方式麼……
時小念看著他這樣思索的樣子更加窘了,連忙轉移話題,“這麼晚了你應該會餓吧,我去做餅給你吃好不好?阿姨教的那種餅真得很好吃。”
“好!”
宮歐盯著她開始豐腴的腰一口答應,反正他現在也吃不了她。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都是在廚房裏度過的,時小念做餅,宮歐就從她身後抱住她,低眸看著她做食物,低下頭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漆黑的眼裏帶著濃濃的滿足感。
時小念被他抱得不舒服,抗議了幾次無果也就隨他去。
他喜歡黏著,她沒辦法。
“那天你不吃醋,是不是也因為我的出場方式不夠帥?”
宮歐忽然問道。
“……”時小念的動作僵住,“你還記著那個事呢?”
“嗯。”
宮歐悶悶地應了一聲。
“那就當是吧。”時小念繼續做餅的動作,柔聲說道,“你看我們現在天天在一起,有兩個孩子,我肚子裏還有一個,感情已經很趨於穩定牢固,是蘭開斯特也潑不進水來的,這樣的感情本來就很難掀起大的漣漪不是嗎?”
“可你今天為我心跳加速了。”
宮歐道。
他不喜歡她那一句,這樣的感情本來就很難掀起大的漣漪,很不喜歡。
“是啊。”
“所以還是出場方式的問題!”他想明白了。
“……”他居然對這四個字這麼糾結,時小念將煎好的一塊餅切成小小的三角形,拿起來放到宮歐的唇邊說道,“你現在不是應該更關心蘭開斯特接下來會做什麼嗎?”
“我沒事關心那死老頭子幹什麼。”宮歐咬下一口餅,嗯,好吃。
“……”
時小念抿住嘴唇,繼續給他喂。
宮歐將她手上的餅吃掉後,黑眸盯著她道,“李清研那邊我明天讓人送警局了。”
“……”
時小念怔了下,對上宮歐的視線,他還是不打算放過李清研,她咬了咬唇,沒說什麼,拿起一旁的餅遞到他唇邊,“吃吧。”
宮歐一口含住,包括她的手指。
這一晚上所謂的偷情是在時小念做餅、喂餅的過程中度過的,燈光明亮得格外溫馨。
天亮之前,時小念在宮歐的懷裏睡著了,醒來時臥室裏一片陽光,宮歐已經不在了,昨天晚上兩個人還鬧鬧騰騰的,早上起來沒有人陪在身邊心裏頓時全部空了。
她坐在床上對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失神好一會兒。
如果說偶爾的砰然心動是因為有著短暫的離別,那她寧願守著沒有漣漪的生活,隻要宮歐天天黏著她就夠了。
也挺好的,不是嗎?
時小念掀開被子,起來洗漱,走出臥室的時候,雙胞胎已經在吃早餐了。
“小念。”封德微笑著看向她,“吃早餐吧。”
“好。”
時小念點頭,在餐桌前坐下來,封德把一份文件放到她麵前,“小念,這是你之前讓我查的。”
時小念翻開文件,上麵有一張照片,拍的一條銀質項鏈,是李清研脖子上帶的那條。
“這種銀項鏈太普通了,任何一家金店都能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