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老人接過來。
“這時小念天天去醫院照顧宮歐,看似夫妻感情不受影響,但基本上隻要送完吃的喝的,時小念就回去了,從不過夜。”
“就這樣?”
這樣感情不算失和得太嚴重。
“還不止,之前炒了一把宮歐再度失蹤的新聞,所以他一回來就拉著時小念召開記者招待會,澄清他從未失蹤過。”那人報告道,“在離席的時候,宮歐要去握時小念的手,時小念給撥開了,這個動作已經請微表情專家分析過,配上她當時低頭的表情是明顯的排斥行為。在眾目睽睽之下,時小念都忍不了了,何況是私下。”
“……”
老人翻開新聞,果然看到這一個微妙的小動作。
踩著他女兒屍體建成的愛情,能有多偉大?嗬嗬。
“我也請護士和醫生偷偷觀察過,他們都說兩個人在醫院時是麵和心不和,宮歐剛醒來的時候還有護士聽到病房裏傳來他的大喊大叫,估計是夫妻倆大吵過一架。”那人繼續報告道。
“……”
“哦對了,宮歐在記者招待會上說接下來會多陪陪家人,看這情況宮歐是想和時小念和好。在醫院裏宮歐有時候會吵架,有時候又會放低姿態,但時小念不肯,從醫院出來時從來沒有臉色好看過。”
放低姿態。
老人看新聞上時小念那一張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人,戴著戒指的手慢慢將報紙揉成一團。
就是這個女人,把他女兒千方百計想得到的男人搶了,還能讓這男人放低姿態。
他的女兒那麼好,這女人有什麼?
總有一天,他要這女人死得很慘、很慘!
“既然宮歐現在把心思都花在女人身上了,計劃就開始進行吧。”老人把揉成一團的報紙扔到地上,咬牙切齒地道,“趁他為個女人要死要活的時候,把n.e給我一點一點掏空了!”
“是,蘭開斯特先生。”
……
入夜,時小念推開窗站在陽台上,夜風迎麵吹來,帶著麥田的氣息,吹得她身心舒暢。
她扭了扭脖子,伸手摸向自己日漸隆起的肚子,不知道宮歐現在在做什麼。
按照他的吩咐,時小念現在都不在醫院多做停留,晚上也都是回來睡的,就是為了營造兩人感情破裂的即視感。
可身旁少了個人入睡,時小念怎麼都睡不著,身為一個孕婦,她有兩晚差點失眠。
她本來想著偷偷去醫院看他,又怕被人發現,到時讓宮歐的計劃功虧一簣。
“誒……”
時小念站在陽台上伸了伸懶腰,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雙胞胎和義父都已經睡了,她一個人……真的好寂寞啊。
算了,回廚房熬點湯打發時間好了,明天也能給宮歐帶過去,這麼想著,時小念剛要轉身,身後就傳來一個性感低沉的男聲。
“看來有人大半夜空虛了,想男人呢?”
磁性到震憾全身神經的聲音。
“……”
時小念驚呆地轉過頭,就見宮歐斜斜地靠著門,身上穿著病號服,雙手插在褲袋裏,一頭短發有些許的淩亂,似是風塵仆仆一般,他背著屋內的燈光,臉龐上是一片陰影,可他的一雙黑瞳在夜色下依然深邃有神。
宮歐!
時小念呆了好幾秒才朝他衝過去,有些激動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偷情。”
宮歐邪氣地歪了歪頭,慵懶地出聲。
“你瘋了,不是說查出來有些醫生和護士是蘭開斯特的眼線麼?”時小念說道,“你這樣跑出來會被發現的吧。”
自從知道宮歐要裝夫妻不和的計劃後,時小念一直在極力地忍耐兩人碰麵,宮歐幾次想來看她也被她打斷,還被她教訓過幾次。
這次,他居然不打一聲招呼就這麼大半夜跑出來了。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宮歐猛地伸出手一把將她撈進懷裏,低頭就吻住她柔軟的嘴唇,反複纏綿。
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沉。
宮歐勾唇,這麼快就腿軟了?
他搭在她腰間的手往上提了提,時小念攀上他的胸膛,任由他瘋狂地吻下來,她聽著他的呼吸一點一點變得喑啞粗重,她能感覺自己的神經在被一根根挑起來,像琴弦一般在被人肆意撥彈,全然不受自己控製。
好久,宮歐才結束這個長到令人窒息的吻,時小念呼吸急促地靠在他的懷裏,手已經環上他的腰,嘴唇微微地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