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硯凝注著龍墨的眼神,片刻後沉聲說道:"遠封大哥的事,我也聽說了,昨天下班,我還開車去過白金會所。"
龍墨立刻追問:"有沒有遠封的消息?"
龍硯輕輕搖頭:"警察署已經將白金會所用隔離線圍起來了,任何人不得進去,目前遠封大哥仍不明失蹤。"
龍硯說完這番話,倆人同時陷入沉默。
龍硯喝了口茶,繼續說道:"莫桐的孩子是……遠封大哥的吧?"
龍墨霍然抬眼望著龍硯,龍硯的表情卻十分震驚,似乎早就知道了一樣。
"其實,我之前也一直在猜測小桐的身份,隻是不知道她居然就是哥哥苦苦尋找的女人。"龍硯淡淡開口。
龍墨聽見龍硯這麼說,更顯驚詫,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早就認識莫桐?"
龍硯輕輕點頭,沉聲道:"我是她的醫生,她每次重傷住院,巧玲姨都送去我哪裏治療,而且就在你住院前夕,她剛剛出院……"
龍硯將與莫桐認識的經過徐徐道來,講到最後一次送她回白金會所的時候,龍硯帶著濃濃的自責,輕歎:"或許,那一次我不該把她送回去,我明明知道她很痛苦……"
龍墨聽著龍硯訴說,心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一般疼地窒息。
直到龍硯說完,龍墨忍不住痛惜道:"她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些,為什麼明明那麼痛苦還是要回去……"
龍硯能理解龍墨此刻心底的疼,伸出手輕輕按住龍墨的手臂以示安慰:"哥,小桐可能有她的不得已,不過幸好,這些都已經過去了。"
龍墨蹙眉道:"可是,如果她醒來以後知道自己懷了孕,而且遠封還不知所蹤,豈不更痛苦!"
龍硯聽見龍墨如此說,垂目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眼,神色認真地望著龍墨問道:"哥,如果一切可以從新來過,你有沒有把握給莫桐幸福?"
龍墨不假思索道:"當然可以,可……"
"隻要你能讓莫桐幸福,其他的全交由我來處理!"龍硯說話時,目光中充滿自信。
龍墨卻顯出一絲莫名,之前的那些傷始終會遺留在莫桐的記憶力,給她日後的生活帶來隱痛,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抹去的,而龍硯又憑什麼如此信誓旦旦……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地敲門聲,緊接著宮院長推開門,笑道:"午餐已經準備好了,難得與你們這兩位國際頂尖的人才共用午餐,走吧!"
龍墨和龍硯隨著宮院長一起走出房間,因為龍硯下午要進行手術,因此,中午他隻吃簡單吃了一點東西。
龍墨因為擔心莫桐的手術,更是食不知味,草草吃完了事。
回到醫院,龍硯簡單查看了術前準備工作。
"我來給你做助手吧!"宮院長說道。
龍硯聞聽笑道:"嗬,老師在旁邊學生通常會比較緊張,還是換個人吧。"
龍硯將一切準備工作交代完,轉身從自己隨身行李中取出那個由美國帶來的小型冰凍箱。
"這是什麼寶貝?"宮院長看著龍硯手裏的小方盒好奇問道。
"呃……這是我的實驗室最新研發的一款生理機能穩定劑,我想帶進去,或許能派上用場。"龍硯說著將小盒子帶進了手術室。
隨著手術室的大門砰然關閉,上麵手術中的亮了起來。
龍墨注視著手術室兩扇緊緊閉合的大門,心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雖然由龍硯親自操刀,他安心不少,可想起由龍硯口中得知的,莫桐之前受的那些罪,龍墨忍不住低喃:希望小桐能挺過這一關,如果真如龍硯說的,一切可以重來,他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莫桐幸福。
甚至……甚至包括接受她腹中的孩子!
"小墨,小桐已經在進行手術了嗎?"就在龍墨麵對著走廊玻璃窗沉思的時候,身邊有腳步聲靠近。
龍墨回身,見是巧玲姨走過來,之前注射過鎮定劑,她此刻的精神看起來比剛回來時候好很多,隻是仍顯得十分憔悴。
龍墨點頭:"放心吧,小硯回來了,由他親自給莫桐做手術。"
巧玲姨聞言,眼中頓時綻出一縷欣然,笑道:"太好了,小硯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他一定有辦法救小桐……"巧玲姨說話時,臉上還掛著笑,眼中卻又浮出淚花。
龍墨輕輕擁住巧玲姨的肩膀,輕拍著她的背安撫:"現在還沒找到人,或許結果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龍墨知道她又想起了薄遠封,巧玲姨沒生過孩子,將薄遠封從小帶大視如己出,此刻提及莫桐,自然會想到不明去向的薄遠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