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回魂啦!"薄遠封此刻的似乎心情格外地好,伸手撫了撫莫桐柔軟的發頂。
莫桐瞪著薄遠封,訥訥問道:"他,他真的是當年的傳奇股神巴偌特?"
薄遠封輕輕點頭,若無其事地轉動車鑰匙,發動車子,仿佛剛才見過的不過是一個許久未見的老友。
"你,你居然認識股神?!"莫桐眼中一副不可置信,偷偷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嘶……好痛,看來沒做夢。
"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薄遠封目光注視著路麵,丟了個反問句給莫桐。
"……"的確,她不是剛剛親眼看見了嗎?莫桐被反問的無語。
為什麼她會感覺如此奇怪,隻因她此前一直以為薄遠封做的都是見不得人的買賣,盡管她從未刻意留意過他的事,但,有幾次他與鷹的談話,還是飄進她耳朵裏幾句。
車子開出了城堡大門,漸漸駛入高速路,薄遠封見莫桐始終沉默,深深看了眼她沉寂的側顏,突然問道:"莫桐,你害怕嗎?"
"什麼?"莫桐剛才一直都在走神,沒弄懂他突然冒出來這句話的意思。
"我是說,你離我如此近,會不會害怕?"薄遠封又說了一遍。
莫桐沒好氣道:"我可以選擇嗎?如果可以,誰要挨你這麼近!"
薄遠封深潭似的眼睫微眯了眯,猛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伸手攬住莫桐的後腦,狠狠吻上那兩片柔軟的雙唇……
"唔……"
莫桐用力推著薄遠封的胸膛,隻覺體內的空氣都要被他吸幹了,他霸道地氣息完全將她籠罩,絲毫不留餘地的強占,掠奪,手更向莫桐衣襟內探入……
莫桐突然聽見裂帛聲響,隻覺胸口一涼,伸手一摸,衣服已經被薄遠封完全扯開。
"不要!"莫桐奮力掙開薄遠封的手臂,伸手緊緊護在胸前,這個瘋子難不成要車震!
薄遠封被莫桐嘶吼聲換回神智,凝視著莫桐如受驚小鹿般的水眸,薄遠封隻覺胸口微痛,再次伸出手欲安撫莫桐的慌亂,卻換來她更驚恐地躲避。
薄遠封握了握拳,坐直身子,雙手握在方向盤上,片刻,低沉的聲線說道:"對不起!"
莫桐驚訝地瞪大眼睛,薄遠封居然,居然向她道歉?!還不待她反應過來,一陣馬達轟鳴,車子開足了馬力,如脫弦之箭般沿著高速路奔馳而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莫桐日子過的格外平靜安然,薄遠封似乎比之前更忙碌了,不論白天晚上,主臥內書桌上的台燈始終亮著。
隨著米婼的消失,莫桐再次被召回主臥居住,可境況卻跟之前大相徑庭。
雖然名義上是她與薄遠封又恢複了同居關係,可實質上,薄遠封在那日之後,再也沒睡過主臥的大床,反倒令莫桐生出一種鳩占鵲巢的錯覺。
敲完一篇稿子,莫桐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抱著筆記本電腦踩著夕陽餘暉,緩步走回小樓。
剛踏入三樓走廊,發現幾個人正將薄遠封平日辦公的書桌和書架由主臥內抬出來。
"喂,你們這是幹什麼?薄遠封有說要你們動他的東西嗎?"莫桐奔至近前,攔住正在搬家具的人問道。
"是我讓他們搬的!"身後突然傳來深沉好聽的男聲,莫桐轉過身,緩步走過來的正是薄遠封。
"你,要把書桌搬去哪……"
"陪我去打會兒球。"薄遠封不待莫桐說完,拉起她轉身就走。
"喂……"莫桐被薄遠封強拉著向樓下走,直至進了白金會所的私人電梯,莫桐還是忍住不問:"那明明就是你的房間,為什麼……"
薄遠封側目道:"還是老規矩,你若是接住我的球,可以提任意條件!"
莫桐聞言,立刻沒心沒肺地將方才家具的事兒丟在腦後,雀躍道:"我想去配一副金絲邊的近視鏡,戴隱形眼鏡寫文眼睛太累了。"
"贏了球就準奏……"
一場球打完,莫桐如願以償得到一份金絲邊的近視鏡。
再回到房間,原先的主臥也早已變幻了模樣,莫桐站在房門口,望著眼前有幾分陌生的主臥,這,這還是曾經令她一度為之膽寒的那個房間嗎?
巧玲姨不知什麼時候,悄然走至她的身旁,望著莫桐眼中的不敢置信,巧玲姨溫和問道:"怎麼樣?喜歡這樣的風格嗎?"
莫桐緩步走入房間,手指觸及溫暖柔和的碎花絨壁紙,淺煙與玫粉相間的天鵝絨床單,以及同色係高高的流蘇曳地窗簾,還有床對麵背景牆上一整幅手工蘇繡的素心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