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桐聞聽,瞪圓了一雙清澈澄明的大眼睛望向薄遠封,透出莫名不解的疑惑。
"什麼東西?我不明白……"莫桐輕聲問道。
"你最好自己解釋清楚,如果等我親自調查,你知道後果!"薄遠封寒涼的口吻充滿山雨欲來的危險氣息。
"我真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莫桐一邊說著,拾起地上的浴衣疊好放在床邊。
就在莫桐將浴衣剛放在床邊,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隻感覺頭皮一陣劇烈地刺痛,頭發已經被薄遠封狠狠拽住。
"啊!"莫桐疼得驚叫出聲。
薄遠封看著莫桐被疼得瞬間慘白的臉,心裏一股莫名的不忍隱隱滲出來,但轉眼便被更強烈的憤怒取代。
將莫桐扯近自己,身子向前欺在莫桐身上怒不可遏道:"說,巧玲姨的手鏈被你拿到哪裏去了?"
莫桐疼地嘴唇發抖,眼裏噙著淚,顫抖著聲線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手鏈,我沒……"
"你還敢嘴硬!"
薄遠封被徹底激怒了,伸手甩開莫桐,因為手勁太大,莫桐的額角被撞在了床頭櫃的桌角,腥熱的血液瞬間從額角流下來。
莫桐被撞得頭昏腦漲,滿眼都是亂飛亂撞的小天使,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薄遠封已經下了床,站在莫桐麵前,投下的暗影將身子不住瑟瑟發抖的莫桐整個包裹起來。
薄遠封附身出手,正欲伸向莫桐的時候,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薄遠封冷掃了莫桐一眼,轉回身拿起手機一看,是巧玲姨打來的電話。
薄遠封輕輕按下接聽鍵,聽筒中立刻傳來巧玲姨焦灼的聲音:"遠封,我聽說小桐回來了,是不是在你哪兒,你別欺負她啊,馬上把她帶到我這裏來,否則我馬上過去……"
"這件事您就不要操心了,我會把手鏈完好無損的找回來,我的女人我自會管好!"薄遠封用極少有的冰冷語調回複了巧玲姨,將電話直接掛斷丟向旁邊,狠戾的目光再次掃向莫桐。
此刻的莫桐,身子蜷縮在床邊的夾角,臉色慘白,額角不住地往下滲著血,已經染紅了肩頭的衣衫。
看著莫桐眼中滾動著的水霧和瑟瑟如風中秋葉般的嬌弱身子,薄遠封心底有種陌生的感覺仿佛被拉扯著,令他極不舒服。
但一想起莫桐居然偷巧玲姨的東西,薄遠封心頭瞬時被濃烈的憤怒侵占。
"莫桐,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憐憫,當初米婼要整死你,我本就該束手不管,也省去了我今日費神,我奉勸你痛快交代,到底把巧玲姨的手鏈弄到哪裏去了?別自找世界上最不痛快的死法!"
薄遠封像是在下最後通牒般詢問道,冷蕭的神情更是認定了今晚的事兒就是莫桐所為。
莫桐剛才一直沒弄明白薄遠封說得到底是什麼意思,聽完最後這句,才隱約猜到原來是巧玲姨丟了手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