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墨隻牽了牽唇角,微微點了下頭。
剛剛忙完應付的巧玲姨終於得空,環顧場地一圈,端著酒杯向龍墨這邊走過來。
"今晚實在太忙了,都沒時間好好陪你們娘倆,芯蘭可別挑理呀!"巧玲姨走至近前,先跟龍墨身邊坐著的婦人碰了下杯,又跟龍墨碰了下杯,語帶歉意說道。
"你今天是東道主,自然少不了要忙著招呼客人,我和小墨又不是外人,咱們自家人不說這些見外的話。"芯蘭溫和笑道。
巧玲姨聞聽,微笑挽住婦人的手臂道:"我就知道你最體貼了解我,我也正是這個意思,等一會兒客人都走了,我再好好陪你,今晚你就歇在會所裏,咱們也好久沒談心了。"
龍墨見此時巧玲姨已經得空,便起身道:"蘭姨,巧玲姨,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們慢聊!"
還沒等巧玲開口,龍墨已經向兩位長輩禮貌告辭,轉身離開了會場。
巧玲看著龍墨的背影,微微蹙起眉心,轉回身道:"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小墨怎麼還是這樣!"
芯蘭卻溫和道:"算了,他畢竟是孩子,母親去世原本就傷心,又突然經曆了這麼多的家庭變故,他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不怪他。"
"可是,你從嫁給龍墨他爸爸到現在,明裏暗裏為龍墨操心也不少了,他應該能感覺到你的心意。"巧玲不悅道。
"算了,小墨在我眼裏跟小硯一樣,永遠都是孩子,我不跟他計較,至於他心裏有沒有我這個繼母,其實都不重要。"芯蘭倒是看得很開。
"龍華真有眼光,雖然小墨的母親去世早,可晚年有你陪著,也是他莫大的幸福!"巧玲挽著芯蘭的手,由衷說道。
此時,正巧見薄遠封和一個男賓閑聊著走向這邊,巧玲便起身將薄遠封喚過來,悄聲道:"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幫我應酬剩下的客人,我帶你蘭姨先回後園去了。"
薄遠封輕輕點頭,很禮貌地跟兩位長輩道了晚安後,獨自留下來應酬客人,巧玲姨便帶著芯蘭向後園去了。
倆人邊走邊聊,回到房間,巧玲命李姐已經沏好了花果茶,悠悠的茶香飄溢,頓時掃去了方才酒會的喧囂,隻留一抹清爽。
"芯蘭,你要不要給龍硯打個電話,讓他今晚也一起住在會所裏,明日清晨你們一道回去。"巧玲提醒道。
芯蘭笑道:"你還拿他當小孩子呢,我剛才給他發了個信息,他早就離開了,醫院有事,說晚一點過來接我,我再給他發個信息,不讓他來就好。"
芯蘭說罷,從手包內掏出手機給龍硯發短信。
巧玲褪去披肩,走進衛生間,捧了涼水在臉上敷了片刻,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手腕,手腕上空空的。
巧玲立刻蹙起眉,仔細一想,才記起換禮服的時候,將鏈子摘下來放在了首飾架上。
巧玲取了張濕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我剛才給小硯打過電話,囑咐他不用過來接我了。"芯蘭正喝著茶,見巧玲出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