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疼痛越來越劇烈,莫桐疼的臉上血色幾乎褪盡,連唇色都變的蒼白。
突然發現到莫桐滿額都滲出細密的汗珠,薄遠封才緩緩放開手
"對不起,我可以離開了嗎?"莫桐虛弱無力地征詢薄遠封的意見,這是每天必須的,隻有薄遠封點頭同意,她才可以離開。
薄遠封望著莫桐略顯蒼白的唇和痛苦的表情,沒有說什麼。
莫桐就當他默認允許,緩緩撐起身子,拖著幾乎無法動彈的手,緩緩走出了薄遠封的主臥。
看著莫桐消失在門口,薄遠封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盡管平時他總是這樣習慣性地以粗暴方式對待她,可是並沒有刻意地虐待過她,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動作確很有些粗暴強硬,但他原本就是想要懲罰一下她的,誰叫她剛才給他按摩時候不專心!
可是,眼下懲罰的目的達到了,他卻並不開心,似乎比之前更懊惱!
此時,米婼從外麵走了進來,見薄遠封依舊裸著胸膛斜倚在床頭,便踢掉鞋子也爬上了大床。
可手剛抬起,還沒碰觸到薄遠封的皮膚,就聽見一聲低斥:"滾出去!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
米婼先是一愣,緊接著笑靨又爬上嫣*紅的唇畔,輕聲軟語道:"堂主,是不是莫桐又惹您生氣了,讓我來伺候堂主消消氣……"
"滾,不要再讓我重複!"薄遠封始終冷著臉,看都不看米婼一眼,隱忍的低沉口吻中充斥著山雨欲來的危險。
米婼知道薄遠封這是真生氣了,連滾帶爬地下了床來不及登上鞋子就匆忙退出了房門。
莫桐一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刻將房門反鎖,退去衣裳走入浴室。當花灑中溫熱的水珠滴落在長發上的時候,莫桐再也忍住不眼淚奪眶而出。
手臂劇烈的疼痛,揪扯出莫桐心底深切的委屈,莫桐緊緊抱著手臂無助地靠在牆壁上,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受到如此的懲罰。
心底深深的無助再次席卷而來,莫桐下午好不容易才建起來的堅強防線,幾乎再次全線坍塌。
"鈴鈴……"
耳邊雖然充斥著花灑噴淋水柱的聲音,但莫桐還是聽見了外麵電話鈴聲。這個屋子裏的電話除了郝經理和巧玲姨,從沒旁人打過,該不會是巧玲姨的電話吧?
莫桐想著,趕緊取浴巾擦幹身上的水,走出了浴室。
接起電話的時候,莫桐很感驚訝,她萬沒想到,居然是賭*場那邊的大廳經理打來的。大廳經理簡單說明了昨天的事已經處理好,順帶安撫了莫桐幾句,叫她今天依舊過去上班。
掛上電話,莫桐還沒徹底接受剛才突然的轉變,昨天龍墨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賭*場不會再聘用她,那今天為什麼經理還會給她電話?
莫桐的腦子一時有點短路,但盡管想不清所以然,但工作失而複得對她而言,算得上是件好事。
想到這,莫桐立刻又感覺自己滿血複活了,鑽進浴室將自己打理了一番,先換了件裙衫,但瞧見手臂上的一圈青紫,莫桐又換了件薄的長袖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