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陳青覺得固然有三戒心裏脆弱一麵,可另一方麵他也有責任,他對三戒師徒的怨念有些大,無形中將畫中的氣場增強了,這才會讓人沉迷不能自拔。
這告誡了陳青日後要是再作畫要注意心境,萬不可再這麼下重手了。
不過對於三戒的死,陳青沒有多大在意,一來死都死了,人死一切如燈滅,多想無益,二來這人本就該死,為貪財,竟然欺師滅祖,更牽連無辜者往生。
三戒的屍身三日內火化了,葬於廟後麵,和他師傅一起造了一座舍利小塔,居然成了一座風景,陳青聽聞後不得不對還沒及時卸任村長一職的陳三德的缺德感到苦笑。
不過更叫陳青沒想到的是這晚他家在吃晚飯,陳三德居然領著一瓶好酒來拜訪。
這讓陳青父母很是吃驚,急忙招呼坐下來,酒過三杯,陳三德衝王佳嫂道:“王佳嫂子,有個活計,我是有些開不了口,但是我這也是為你家好,我說了你可別氣哦。”
王佳嫂聽了皺眉,問道:“有話村長你就直說。”
“那我就直說了。”村長幹了一盅酒,直接道:“我不是揭你家短,陳青無爹沒娘的,對咱們村也沒什麼貢獻,我看不如把他送上山做主持如何?一來可以糊口,二來周棟以後也可以給他養老送終。”
這話出口,王佳嫂直接拍桌子罵道:“陳三德,你操的什麼心,我家青子還沒娶媳婦呢,你就讓他去做和尚,你安的什麼心,給老娘滾,滾蛋。”
陳青在一旁看著王佳嫂發飆,心裏樂開了花兒,急忙安撫道:“嫂子,你消消氣,消消氣啊。”
王佳嫂氣的大罵:“他安的什麼心我還不知道,就是想報仇唄,我呸。”
陳三徳立馬叫道:“這可不是我定的,是全村人的意思,要不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大家夥有沒有異議?”
王佳嫂默不作聲了,臉色變得很難看,陳青瞅著問道:“嫂子,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出什麼事了?”
王佳嫂氣的不輕,林翠翠小聲道:“青子哥,你畫畫做法的事情現在鬧的大家夥都怕咱們家,說你是妖怪轉世。”
聽是這樣,陳青惱火的瞪向陳三徳。
陳三徳立馬辯白道:“我可什麼都沒說,是大家自個兒這麼認為的,也是你小子活該。”
陳青又氣又惱,不過想想自己也的確是張揚了,再者村民都迷信,自己那一手的確做的太可怕了,難怪大家會心惶惶的害怕。
想了想,陳青開口道:“陳三德,要我去山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條,我不剃頭,不做和尚,全當是給山上主持事物,接待遊客,我要出村辦事,你們也不許攔著,總之就一句話,寺廟交給我可以,我怎麼弄是我的事情,村裏不能幹預,更不能要拿寺廟裏一分香油錢。”
陳三德笑道:“成,寺裏的香油錢,我們一分都不要,不過你也不能和村裏要錢。”
“我才不要村裏一分錢。”
“好,這可是你說的,陳青,你完蛋了,那廟裏要不是我們村裏幫襯,早就垮了,我看你沒錢了還怎麼活下來。”
陳青哼了聲:“這就不勞你掛心了。”
“那我先走一步啦,我看你怎麼活下來。”陳三徳屁顛的開心走了。
他這一走,王佳嫂忍不住抱怨道:“你怎麼就答應下來呢,真要上了山,以後哪還有姑娘敢嫁給你啊。”
陳青無所謂的聳聳肩道:“娶不到拉倒,再說了,我身邊缺女人嗎?”
陳青瞥了一眼林翠翠,林翠翠羞的急忙鑽屋內去了,王佳嫂瞅著笑了笑,想想也是,沒名分也是女人啊,反正陳青不怕無後……
就這樣,陳青上了山,做起了假和尚。
王佳嫂對此不是很高興,所以也沒多響,村裏人則背地裏在議論紛紛,說山上鬧鬼,才死了人的,陳青遲早也要死的。
對此,陳青不在乎,他啊,此刻正樂嗬嗬的整理新禪房呢。
這間禪房一直沒人住,此刻入住,得好好打掃,尤其是床上的木板,都快爛了,陳青索性來個大撤換,不想這一拆,卻發現了一個暗閣,立馬拜訪了一個油布包好的小東西。
取出來打開一看,竟是一尊白玉觀音,高十厘米,雕工精美,上麵還有落款年月,乾隆三十年。
“好家夥,真能藏啊。”陳青看著玉觀音,不禁感慨一句,如此珍貴的東西居然藏破爛的床板下,如此的不起眼,難怪三戒怎麼找都找不到。
陳青看著玉觀音,越看越驚奇,因為他發現自己小腹居然一熱,有一股暖流竄出丹田,竟在經脈中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