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小姐,白如月不好在琴棋書畫上與人爭名,但白家對如月的教導也絲毫不曾怠慢,既然兩位大小姐非要和如月比一比,那如月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白如月這話一出來,當即就把院裏的人都給弄懵了。
隨即議論之聲簡直蓋不住的洶湧而起。
“哎呀呀,好大的口氣啊!人家鄭家小姐可是師從棋聖老人,她有什麼資格和人家比?”
“就是,鄭家和胡家都是花了大價錢請了名師日日教導的,白如月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也敢和她們兩個比?”
“估計是在煉丹上找到了自信,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了,居然還真敢接鄭家大小姐和胡家大小姐的盤子,嘖嘖,一會兒看她臉往哪裏擱!”
“嘖嘖,白家這下要丟臉了!”
周圍幾乎是一邊倒的嘲諷之聲,讓白如月明白眼前這兩位找茬兒的都是硬角色。
不過……
如果這兩人知道她一百年前那拉風無比的名號的話,一定會明白什麼叫在魯班門前耍大斧。
“如月……”白燕氏很緊張的扯了一下自己女兒的胳膊。
別看女兒說話很硬氣,可白燕氏心裏卻是瀕臨崩塌――
琴棋書畫?
她家白如月壓根就沒這些天賦啊!
打小家裏就請了老師來教,第一天教琴的老師搖頭歎息說這孩子,天生五音不敏,入不了琴道。
第二天,教棋的老師就自行離去,說這孩子沒開竅。
第三天,畫畫老師悄無聲息的走了,束脩銀子不但分為未拿,還倒退了十兩,表示自己無力為師。
至於書法老師,倒是唯一堅持下來的,但白如月那一手字,也就算得上娟秀而已,至於什麼筆鋒,字骨,那是離得八丈遠的!
現在,自家的女兒聽到別人一諷刺白家無力教導,居然就站出來要硬比,白燕氏簡直恨不得當眾給她一個爆栗子,讓她昏死回家得了!
比?拿什麼比?
這孩子哪裏來的自信哦!
“娘,沒事,我會收斂分寸的。”白如月對於白燕氏的扯胳膊是如此出言安慰的。
白燕氏聞言石化,鄭胡兩位大小姐則是眼裏都要噴火了!
收斂分寸?
她以為她是誰啊!
“好,白大小姐如此爽快,那我們就比好了!”鄭大小姐立刻甩了袖子:“來人,擺棋!”
“鄭家姐姐先棋,若你力有不逮,妹妹我就和白小姐會會琴技。”這個時候雖然看似同仇敵愾,但胡家大小姐還是捎帶著搡了鄭家大小姐一嘴。
“我會不逮?做夢!”鄭大小姐白了胡家大小姐一眼後,衝著白如月說到:“你是想一盤定勝負呢?還是三盤搏個可能?”
白如月笑了一下:“隨便。”
鄭大小姐眼裏恨意洶洶,周圍的議論聲更是激動不已——白如月的行舉對於她們來說,實在是,很張狂啊!
棋盤很快擺好,眾人都讓出位置來觀看,雲於飛沉默不語,但一雙眼卻是盯著白如月,他覺得此刻的白如月,像是天上的星辰一樣,光幕並不明亮,卻偏偏美不勝收。
他不知道她有什麼把握和自信敢與鄭玉容較量棋藝,但是他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相信,相信這個女人會給他意想不到,會給他一份驚喜,哪怕這個相信是如此的盲目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