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王爺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怕麻煩性子,怎麼可能會跑去參合一腳的揍人?
還什麼打擾午休!
紫竹苑和大兒子的聽雨軒隔著八丈遠的啊!
“看什麼看,還不滾!”
督軍一臉不耐的攆人,雲城主一愣,立刻應聲退去,不過,他還是對著督軍高舉了雙手,做了一個絕對答謝的揖。
督軍的眉一簇,什麼也沒說,等到城主離開後,才輕笑了一下,扭身進屋,還關上了門。
……
有人歡喜,有人愁。
當大家觥籌交錯的祝賀著雲大公子康複之時,雲家的偏院裏,雲胡氏以及雲於祥都是目色沉沉。
此刻,按照道理,他們該去道賀,該共享家宴,但糟糕的心情和澆頭的冷水,讓他們根本無力去,也沒臉去。
“怎麼會這樣呢?”雲胡氏在沉默許久後,終於是搖頭喃語:“不是說斷續丹沒什麼用的嗎?”
雲於祥聞言看向了母親:“你說什麼?”
“那個斷續丹,大少爺吃的頭一天老爺就去問過,回來後,長籲短歎,偷偷抹淚一夜無眠,著絕對是沒用才有的反應啊,怎麼又突然有用了呢?”
“哼!”雲於祥冷哼一聲捏了拳頭:“他是故意的,他隱藏一切就是為了給我羞辱,我,我這輩子總有一天要他為今日之事,付出代價!”
……
興奮之聲依舊,但雲於飛已經沒有心思在耗在這裏。
他掛心著屋內的白如月,不知道她可醒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有什麼不適,畢竟救治完他的那一刻,她整個人就極盡虛脫之態的衝他擺手,示意他趕緊出去。
結果等他回來,她居然疲憊的就那麼睡了。
他借口自己才好,還需要休息和適應,向眾人告辭後,急急回往聽雨軒。
在路上,他看著斜下的落日,不由的思量一個問題:“白姑娘進府,門房可是知道的啊,他得怎麼讓白如月的離開變得合情合理,更重要的是,還得解釋清楚這幾個時辰裏,她人在何處。”
“大少爺!您回來了!”
一直守在門口的詩書看到了大少爺,興奮的上前招呼。
雲於飛看了眼屋裏:“有動靜嗎?”
詩書搖頭:“沒動靜。”
“嗯,好了,你快下去吃點東西吧,還有,你這一身的傷,委屈了。”
“不委屈,能為主人做事,詩書心甘情願。”詩書說著一笑,立刻知趣的跑走。
白姑娘不曾出來過,他雖然年少卻不是傻小孩,自然明白得給兩人相處的空間。
看著詩書就這麼跑走,雲於飛的臉上不禁飛起了紅霞。
他和白如月,清清白白並無私情,但先前一救的接觸,他裸身無遮的,就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了。
帶著一份說不清的心情,感受著心間撲騰騰的狂跳,他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他怕自己會吵醒還在熟睡的她,卻不想進去後,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羅漢床,以及似乎是被扔在了地上的毯子。
雲於飛傻了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