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的臉色有些難看。
當雲於祥喊出個身為丹宗雲海洲分部的三長老時,她其實就意識到今日黃曆不對。
申請被拿走,那中年男人的托詞,她知道是個空話,卻也有個台階下的離開,卻想不到這個愣頭青居然在她的麵前撕了申請書,還扔在她的腳邊!
這羞辱感,讓她很是憤怒。
於是她慢慢的蹲下身,將兩半的申請書拿了起來,隨即往雲於祥的懷裏一塞:“雲家二少爺,這申請書,我建議你收好。”
“什麼?”雲於祥愕然。
“十天之內,你的那位二叔必然會來找你,要它的!”白如月說完轉身就走。
“做夢!”雲於祥伸手就把兩張紙一丟,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鞭子忽然打來,兩張半紙就落在了一人手中。
雲於祥聞聲回頭,隨即臉有鄙夷之色:“呦,姘頭剛走,哥你就到了啊!”
白如月本來氣哄哄的向前,聞聲驚愕回頭,就看到了蠻漢背負著的雲於飛,以及跟在雲於飛身邊的少年詩書。
當即,她站住了腳步,就這麼回頭看著,上前不是,離開也不是。
“你嘴巴放幹淨點!”雲於飛說著將兩張紙已經拿在手中,掃看之後,又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白如月,麵色立時就暗暗地看向雲於祥:“這是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白家大小姐身為廢柴居然不自量力,還想加入丹宗,自然申請被駁回唄!”
雲於祥扯著大嗓門的聲音,立時讓周圍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並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立在一丈外的白如月。
立時嗡嗡之聲如蠅圍繞,全是笑話與輕視的語言。
雲於飛的臉色更加的沉了:“於祥!丹宗的事不容兒戲!這申請書倘若真是丹宗否決也絕不會拿出宗門之外來,你又胡來!”
“胡來?我怎麼胡來了?二叔都沒攔著我,你憑什麼攔我?”
“憑我是雲家的嫡長子。”雲於飛說出這話,看了詩書一眼,詩書立刻邁步進了丹宗協會的門。
“嫡長子了不起嗎?”雲於祥登時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激動的吼吼了起來:
“你一個廢物,還能在白家待幾天?要不是爹攔著我,叫我在你生日後才可衝關,我告訴你!你現在早滾出白家,給我讓位了!”
“嗡……”周邊看熱鬧的言論聲瞬間加大,顯然雲家嫡長子因殘而棄,遠比一個廢柴石脈更值得八卦。
但正如如此,白如月心中的憤怒再急速增長——如果不是因為她,這兩人決不至於在眾目睽睽之下撕破臉。
雲於飛氣的手指緊扣了蠻漢的肩頭,而此時那個中年漢子也走了出來:“於飛,你來了?誒,你們這是……”
“二叔!我問你,丹宗何事可以將申請者的單子肆意帶出宗門之外?”
雲於飛沉聲說著,將白如月那兩半的申請書舉了起來,那中年漢子一愣趕緊解釋:“不是我給的,是於祥抽走的……”
“你身為丹宗三長老,居然讓一個連丹門都跨不進去的人拿走宗門之物,合適嗎?”雲於飛的話完全就是質問,那口氣很是嚴肅。
中年男人的臉上立時有些羞赧之色:“於飛,說話注意點,我是你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