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巴庫城的士兵都是將自己的生命拋之腦後,就算自己身上被插了刀子,也會獰笑著撲向最近的敵人,與之同歸於盡。
這種自殺式的恐怖打法讓敵軍晃了陣腳,他們隻是被調過來欺負人的,隻是來湊熱鬧攻城的,眼看著對方竟然一個個好似惡鬼修羅一樣紅著眼隻管殺,根本不顧自己的死活,立刻被嚇破了膽子。
“大家不要被他們嚇到了,他們隻有不到一千五百人,而咱們可是有著一萬多的人馬,難道還能被他們打敗了不成?”一個銀爵見狀不好,連忙扯開嗓子開始鼓舞起士氣來。
但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敵軍們都是親眼得見巴庫士兵們如何戰鬥,親身感受到那強烈的殺氣和不畏生死的精神,這些已經從他們的感官中注入,直接進入了他們的大腦之中,並且已經深深的紮根。
森一馬當先的戰在最前方,手中的砍刀已經不知道沾了多少的鮮血,奪走了多少生命,他身上的鐵甲也是刀痕駁雜,滿身血跡,分不清這些血跡哪些是自己的,哪些是敵人的。
眼看著身邊一個個巴庫城的士兵與敵人同歸於盡,倒在血泊當中,他心急如焚,自己辛苦鍛煉出來的兩千人,此時已經死傷大半,就算沒死的,也是全身傷痕密布。
突然間,一個銀爵掠到了森的麵前,手中一支寒光四射的長矛直取他的咽喉而來。
森反應迅速,連忙揮刀抵擋,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灌了鉛一般,就連抬手都覺得十分吃力,原本可以抵擋開的攻擊,此時已經逼進了自己的身體。
“領域能力!”
森馬上就知道了緣由,值得堪堪偏開一下脖子好避開要害。
‘撲!’長矛刺入了森的右頸之中,並從後麵透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十幾隻長矛從四麵八方刺了過來,瞬間穿進了森的身體之中。
“森將軍!”幾個在森身邊的副將看到這一幕,驚恐的大聲尖叫了起來。
而在遠處正在躲避[霜斷]劍攻擊的閏天成聽到這叫聲之後,全身一震,連忙提起一口氣,幻化出一個掌心雷扔在了腳下,頓時炸起了一抹火光。
戚督一驚,還以為閏天成又使出什麼厲害的手段,連忙迅速退出了幾十丈遠,卻愕然發現原來隻是一個沒有什麼威力的煙火。
閏天成遠遠的看到身處戰場中心的森被幾個銀爵打扮的人團團圍住,並且身上被長矛穿的和個刺蝟一樣,這人不是死定了麼?
一想來到這個大陸上,第一個認識的就是森,得到幫助最多的也是森,或許可以說,這個大陸上的人,能值得自己信任的,就隻有這麼一個人而已啊!
“森!”閏天成大聲的呐喊了起來,奶奶死在自己麵前的病床上,歐陽靜死在自己懷中的那種感覺,再次湧了出來,自己到現在,還是沒辦法保護身邊的人嗎?
森也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開始不斷的流失,看來應該是難逃死亡的魔爪了。
不過在聽到閏天成的一聲喊叫之後,他體內的血液開始發生了異樣的變化,那種變化雖然十分微妙,卻帶來了驚天動地的改觀。
一種強大的力量從他的體內湧了出來,他那原本已經風燭搖曳的生命,一瞬間充斥了無比的生機,這種力量讓他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並抬起那沉重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刺在自己喉間的長矛。
那長矛突然間開始閃起了淡淡的黃光,隨後從森抓住的位置上,開始變成了石頭一樣的質地,並且好似病毒一樣迅速擴散,眨眼間,連同那個拿著長矛的銀爵都變成了一塊石像。
緊跟著,其他刺入他體內的長矛也發生了同樣的情況,並且被慢慢逼出了他的體內,那幾個銀爵也暗道不好,甚至來不及丟棄自己手中的武器就被石化了。
萬裏晴空當中,一道道閃電莫名而至,似乎是在為了森產生如此變化而助威一般。
“天那,森……他怎麼……?”閏天成也傻眼了,他實在是不知道森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種石化的能力是領域能力,但身為待級的森,怎麼可能突然間擁有這麼強大的領域能力呢?
在一邊的戚督也被這一幕吸引了注意力,也是充滿好奇的看了半天,之後卻說出了一番讓閏天成震驚的話來:“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他竟然也是純正血脈的繼承者,這個世界果然是亂世,竟然會同時出現三個繼承者,看來真是上天注定要天下大亂了,而且這個家夥……恐怕比我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