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容瑛帶來的下了,那是攔都攔不住。
畢竟一個是太後族親,另一個又是皇上最器重的大臣季奉常之女,單都是相爺的妻妾,哪個都得罪不起,不跑?還等什麼!
韋容瑛一看,頓時沒了麵子,一個勁兒的叫嚷著,不許他們走,可已經不管事了。
蘅芷與韋容瑛對視彼此,一步步的往對方麵前靠近,兩個人臉上的恨意都不輕,更是蘅芷表現出的那份狠勁兒,讓一旁的大管家都不知所措。
幸好,一個下人尋來了碎玉軒,在大管家的耳邊低估了幾句話。
而蘅芷與韋容瑛的糾纏,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離開這裏,這是我的地方。”
“我偏不,我就要住在這碎玉軒,今個工匠都走了,我便明個再讓人來,我就要把碎玉軒拆了重建,直到我滿意為止。”
“你……”
就差一點,蘅芷眼見就控製不住抬手掌摑韋容瑛了,而韋容瑛也陰冷的凝視著蘅芷,就看她到底敢不敢動手。
突然……
“資陽王來了!資陽王來了!”
大管家一個勁的叫喊著,視圖讓兩個已經鬧的紅了眼的季幸雪與韋容瑛聽見。
終究還是得有個身份尊貴的人來,才能讓這場即將爆發的‘戰爭’休戰。
龍之柒是幫炎域來捎口信的,本想讓小廝來,可又一想還是親自跑一趟比較好。
沒想到入了相府久等不來人,便一邊問著下人,一邊尋來了碎玉軒。
“怎麼回事?”龍之柒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微微提起,龍行虎步的往前走去。
“妾身見過資陽王。”蘅芷見到龍之柒,那心裏的氣也慢慢地壓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再氣再惱再怒,也斷不能在資陽王麵前顯露出來。
韋容瑛見季幸雪行了禮,也趕緊跟著行禮。
龍之柒放眼望去,這碎玉軒怎麼像是要被拆了一般,不禁問道:“這不是要重新修葺?”
“是啊,當然要重新修葺了,妾身嫁入相府後便一直睡不踏實,找了人瞧了風水,說是這裏有問題,為了家宅平安,我這個做繼室的也不能什麼都不管吧!不是嗎!資陽王!”
韋容瑛搶在季幸雪的前麵先回了話,這話讓蘅芷聽的很是不悅,可又不能當著資陽王的麵發脾氣,隻得先忍著。
龍之柒淡淡一笑,微微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季幸雪,隨著季幸雪的表情變化,龍之柒的眉心也漸漸緊蹙了起來。
其實,碎玉軒裏鬧了事,底下的人早就去了太夫人那稟報,可太夫人聰明著呢!
她才不出來趟這趟渾水呢!尤其是楊嬤嬤在一旁扇陰風點鬼火。
“太夫人,您可別去,那二夫人是個聰明人,這種事她能處理不好嗎?”
太夫人微微蹙眉,心裏發愁。
“我是怕這事鬧大了,再鬧到太後那去可怎麼好啊!畢竟這韋氏是太後的族親,萬一……萬一事情鬧大了,是會影響炎家的!”
“太夫人,您放寬心,奴婢瞧啊,那繼夫人也不是什麼善茬,您就這麼過去了,您說,您是替二夫人說話,還是替繼夫人說話啊!”
太夫人緊蹙雙眉,衝楊嬤嬤問道:“你的意思是?”
“依奴婢看啊,您就在這呆著,不用去管她們,讓她們鬧騰好了,大不了讓人盯著點,萬一鬧大了無法收場了,您再去也不遲。”
太夫人聞言,笑著點點頭說道:“對,你說得對。”
可太夫人剛把屁股坐實了,等著靜觀其變,下人卻來說資陽王來了。
這一聽,可要壞事了。
太夫人急忙趕去了碎玉軒,而此時,資陽王已經進了碎玉軒了。
“讓資陽王費心了,老身來遲了。”
資陽王聞聲轉身看過去,原是太夫人,微微點頭示意,蘅芷見太夫人來了,趕緊上前問安,攙扶著太夫人做足了乖巧功夫。
偏隻有韋容瑛無動於衷,看向太夫人的表情滿是‘原來她就是太夫人’的不屑架勢。
“太夫人來了便好,本王這剛聽明白怎麼回事,可怎麼都覺得這種家事鬧成這樣,說來讓人聽著都覺得可笑。”
“資陽王說的是,老身受教了。”太夫人顯露著慈眉善目的表情,隨聲附和著,可她心裏未必是這麼想的,一扭臉板著臉不悅道,“你們有什麼可鬧的?有什麼事不能咱們都靜下心坐下來,掰開了揉碎了慢慢說的?”
“是,太夫人說的是,妾身知錯了。”蘅芷趕緊在一旁有模有樣的抽泣了兩聲,然後跪地認錯。
“一個剛進門的繼室,還未曾給老身請過安,就要鬧騰著住到旁的妾侍別院裏,連規矩都不知要首,還指望著誰尊你生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