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被這一句話給驚住了,一個個的嚇得急忙行禮應著。
“是,太夫人。”“是,太夫人。”
眾人回了話,一個個直起身準備離開前往大廳,背後傳來了太夫人的埋怨聲。
“真是沒有規矩,還侯門貴女呢!”
蘅芷心下一笑,隨後板著臉,掩飾著內心的譏笑。
大廳裏,眾人坐在那,蘅芷喚大管家去請韋容瑛出來。
可大管家回來後,卻為難的說道:“二夫人,繼夫人……繼夫人入宮了。”
“什麼!”
所有人都在等她給太夫人請安,她倒好,起的晚不說,竟然起來之後,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進宮去了。
“諸位姐妹們,看來,咱們不用奉茶了!”
秦四夫人掩嘴偷笑,故意說了這麼一句。
蘅芷轉過臉笑著喊了聲,“省了,都撤了吧!”
頓時秦四夫人便笑嗬嗬的與柯五夫人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大廳,無憂見下人也都走光了,拉著蘅芷走到一旁,小聲提醒她,“她今個是故意如此,主子若怒了便中計了。”
蘅芷不屑的笑了笑,自信的衝無憂說道:“你放心吧,這種女人的小伎倆,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倒也好,今日太夫人更對她不喜,咱們倒算是落了好處,秦四夫人那我看也不怎麼待見她,看著她笑嗬嗬的樣子,其實,她的臉上也掛不住。”
無憂欣慰的點點頭,又道:“那便好,這樣奴婢便放心了,奴婢多怕您拈酸吃醋,沒了大家閨秀的風範,回頭再落人口舌。”
“行了,放心吧!就他!還不至於讓我吃醋呢!”蘅芷所指的事炎域,而無憂誤解了這意思,以為是在說韋容瑛。
接下來的幾天裏,說來也是奇怪,這個韋容瑛就像是關上別院門與世隔絕一般,不跟府裏人打交道,膳食都是單獨讓廚房做了吃的。
咦!好像,打成親那日起,就沒再見著這個韋容瑛。
太夫人早被氣的不行,蘅芷勸了幾次,太夫人索性也就當沒有這個繼室過門。
炎域終日忙於朝政,也不知道他都在忙什麼,本來也沒有多少功夫,再加上這麼不願意出別院門的妻子,不見也就不見了,倒省心了。
對於秦四夫人來與其她侍妾來說,她一輩子不出別院門那才叫好呢!
這日,蘅芷在房間裏悶頭查賬,真是不明白,這個薛三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平素那般霸道不甘示弱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就不見人了呢!
蘅芷曾派人去薛家請了三回,每回的借口都不一樣。
這第一回是她母親病著,她離不開,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母親。
第二回,便變成了薛三夫人勞累過度,她也病倒了。
第三回,庶祖母病逝,她披麻戴孝不宜出門見人。
還真是奇了怪了,總有搞笑的借口推辭不回相府,且每一次都是府裏的下人出來回話,連她貼身伺候的侍女都未曾出來說句話過。
蘅芷擔心這其中出了什麼岔子,還曾在炎域麵前提及過一回,可炎域壓根不在意這事,隻是毫無表情淡淡的回應了句‘不願惹塵埃便躲了起來,這不是好事嗎!’。
炎域的話讓她明白有不明白,既然不願意招惹相府的人,當初又為什麼一門心思的嫁進相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