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你當初在本宮背後做的那些拿不上台麵兒的事兒本宮不知道。”
她上前幾步,毫不留情的扇了珍妃一個巴掌。
珍妃進地牢之前身上一直帶著的軟鞭已經被搜了出去,她現在想要反擊都不行。
看著假皇後身後站著一眾侍衛,珍妃惡狠狠地看著她。
不屑的啐了一口。
“和你這種人還分什麼台麵不台麵?”
珍妃捂著臉陰笑:“若是真分,你怕是連最低的台麵都上不去吧。”
假皇後聽到後卻並沒有生氣,而是譏笑了幾聲。
“既然你現在還有力氣跟本宮頂嘴,那就好好的多呆在這兒。”
她從宮女手中接過絹帕,仔仔細細的擦著方才扇了珍妃那一巴掌的手。
“真是髒了本宮的手。”
假皇後將絹帕丟在珍妃身前,趾高氣昂的看著她。
“別以為你一時間得到了皇上的寵愛就能為所欲為了,今日本宮就是來告訴你,誰才是這宋國的皇後,這後宮之主!”
她將在宋君戊那兒受得氣撒在了珍妃身上,看著珍妃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假皇後心中不知多舒暢。
另一側,蘅芷依舊是在調製著解藥。
聽雨進門。“主子,方才假皇後從皇上寢宮出來,去了地牢。”
“地牢?”蘅芷問道:“她去找珍妃了?”
“應該是的,從皇上寢殿出來的時候,我看假皇後一臉的怒氣。”
蘅芷聽後笑了笑,她已經能想象的到宋君戊是怎麼氣她的了。
“她現在離開地牢了嗎?”
“走了。”聽雨點頭答道。
“那好。”蘅芷起身,從一旁的衣架上拿來一個披風穿上。
“我們去地牢會會珍妃。”
聽雨不解:“主子,珍妃被假皇後押進地牢,對我們是好事兒,您怎麼現在還要去找她?”
“珍妃是用來對付那假皇後最好的籌碼,我們隻要煽風點火一下,那兩個女人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自然百利無一害。”
蘅芷帶著聽雨來了地牢。
她塞了守門的侍衛整整一荷包的銀子,又謊稱是珍妃手下的貼身宮女,這才順利進去了。
蘅芷見到珍妃的時候,她半邊臉頰腫了起來,還有幾個紅指印。
蘅芷看到後吸了一口涼氣。
她已經能想象出來,假皇後下手有多重了。
“嗬,怎麼又回來?”
珍妃以為是假皇後回來了,垂著臉也不看蘅芷。
“我不是皇後。”蘅芷緩緩出聲。
珍妃聽後抬頭,看到是一個披著披風帶著兜帽的女人。
眼神微變。
“你是誰?”
蘅芷看著珍妃,眼中不帶任何感情。
她緩緩的放下兜帽,原本盤著的頭發傾落而下。
“雙妃!”
珍妃看清後驚呼出聲:“你不是應該在皇宮嗎,怎麼會在這兒!”
蘅芷從懷中取出一瓶傷藥,扔給珍妃。
“這是金創藥,你先用著。”
珍妃接過後狐疑的看著她。
“你來做什麼?”
蘅芷嘴角彎起,但眼眸卻沒有笑意。
“我是以皇後身邊宮女的身份進來的,她不是真正的蘅芷皇後。”
蘅芷緩緩的從口中吐出這幾個字。
“怎麼可能!”
蘅芷看珍妃一臉震驚,反問道。
“你不覺得現在的皇後和之前的蘅芷皇後想比,更加暴戾和傲慢嗎?之前我同你說皇上的習性,都是真的。”
珍妃依舊是一副懷疑的表情。
“我被皇上罰抄佛經那幾天,派人去她宮中查看了,她的宮門一直都不允許外人進去,裏邊所有的裝潢都變了風格,從那之後,我便叫人留意。”
蘅芷頓了頓,看了一眼珍妃變化的神情。
繼續說道:“她和我之前掌握的信息,截然相反。”
“你怎麼確定你的信息是對的?”
珍妃犀利的問道,她在這個皇宮中能信任的人隻有自己從薑國帶來的丫鬟,就算蘅芷說的理由多麼有說服力,她也不願輕易相信。
蘅芷早就料到她會這樣發問,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冊子,丟給珍妃。
“我姐姐是之前蘅芷皇後的貼身宮女,這是我們二人往來的書信,你不信的話大可看看。”
珍妃半信半疑的翻開,發現裏麵的紙張墨跡從陳舊一直到新,裏麵通信的內容也隻是偶爾提到蘅芷皇後。
但是這零散的信息加起來,已經可以拚湊出對一個人完整的評價了。
書信在某一個時間點斷了,之後再也沒有往來。
“我姐姐失蹤了。”蘅芷神色突然染上意思悲傷:“這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