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格局(1 / 2)

王岸知從小到大,又在外遊曆四年,也沒見過沈遠之這樣的,前一刻還是生死仇敵,下一刻便與他勾肩搭背,坐在了酒桌上。

他想著不愧是與安華錦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跟她還是有著相通之處的。

沈遠之喝醉酒了話就十分之多的本性在這時同樣顯現了出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拉著王岸知與他說南陽王府這麼多年養南陽軍何其不易,又問王岸知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麼,南陽王府哪裏對不起大楚百姓嗎?哪裏跟他有仇了?幹嘛就非要害南陽王府?

王岸知聽著他絮絮叨叨的,被他說煩了,幹脆,直接將他灌醉。

沈遠之醉倒,趴在了桌子上,將桌子當大床,呼呼大睡。

王岸知看了他一會兒,走出去透風。

顧輕期找來,見王岸知站在風口處,喊了一聲,“六表兄。”

王岸知點點頭,看著顧輕期,來了南陽軍後的顧輕期,再不是顧家的九公子,變化是十分之大的,整個人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從內到外透著清正的骨氣,整個人神采奕奕。

“六表兄,你怎麼來了南陽軍?”顧輕期看著王岸知,他早就想問了,如今才找到機會。

王岸知笑笑,“我早就想來南陽軍,以前是進不來,想奪了南陽軍的兵權沒得手,如今是……與安華錦打賭。”

顧輕期唏噓,心想著你可真是一點兒也不藏著掖著說這話,他好奇地問,“你與七嫂打的是什麼賭?”

王岸知漫不經心地說了。

顧輕期聽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賭的可不小,倒不是說王岸知賭的不小,而是安華錦賭的不小。畢竟,將王岸知帶來南陽軍,再給他一半的兵馬,這個決定做出來本身就賭的很大。

他震驚了一會兒,對王岸知感慨,“七嫂真是讓人敬佩。”

王岸知挑眉。

顧輕期也不知道再該說什麼,“六表兄,你的住處已安排好了,我帶你過去吧!”

王岸知點頭,攏了攏披風,跟著顧輕期去了住處。

安華錦回到南陽王府後,崔灼這一次沒有在府門口迎接等候,而是與許清岩一起等在書房。

見她回來,二人目光齊齊落在她的身上。

安華錦身上的變化,是顯而易見的,早先眉眼攏著的輕愁雲霧陰霾,已消失不見,這一趟京城之行,可見是解開了心結,撥開了雲霧。

崔灼微笑,“看來安妹妹這一次進京,十分順利。”

“嗯,是很順利。”安華錦笑了笑,“崔世兄,清岩哥哥,南陽一切可好?”

“一切都好。”許清岩點頭,“已準備妥當,隻等著你回來開戰了。聽說你帶回了王岸知?”

“嗯。”安華錦坐下身,將與王岸知打賭之事說了。

許清岩麵色有些凝重,“王岸知這個人,十分的邪氣,你此舉實在冒險了些。”

崔灼道,“王岸知有大才,這是毋庸置疑的,但安妹妹此舉也的確是冒險,他這麼輕易地答應,可別是別有目的。”

與安華錦親近的人,都沒有人能對王岸知放心。

安華錦也不否認,對二人道,“我已將他放去了軍營,明日你們見見他。他那個人,雖然性子邪,但用對了方法,將他的才華用在正道上,定然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我從南陽離開到京城這一路,都在想是殺了王岸知好,還是留著他更好,最後,到了京城的城門下,我也沒有做出決定,他不像是王蘭馨,我說殺她就能輕易殺了,後來,在金殿上,他冷眼看著我將當年陛下與張宰輔密謀陷害我父兄三人的真相大白天下,從始至終,未發一言,我便決定了。他那個人,形勢張狂,針對南陽王府與我,但是對大楚百姓,卻是有良知的,無非是偏激而已,糾正過來就是了。”

崔灼頷首,“你既然做了決定,那必定是深思熟慮的最好的決定。”

許清岩也點頭,“明日我們見見他,就算他性子歪,來了我們南陽軍,我們這麼多人在,也不怕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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