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燼提起那個麻袋,這位輕輕公主的臉色便急速陰沉下來。
在她腦後,還懸著一把準天兵呢,這餘燼就察覺不到嗎!
事實上,這讓唐銳也有些意外。
畢竟含光已沒有了隱形的特殊效果,哪怕借助輕輕公主的身體遮擋,那隱隱的飛劍氣息,也很難消隱無形吧。
可偏偏餘燼就察覺不到,那個明哲也對此無動於衷。
這說明,那部名為《禦獸訣》的功法,並不需要太高的神識修行。
“公主殿下,怎麼了?”
見輕輕公主許久不答,餘燼忍不住又問了一聲。
緊跟著,餘燼臉色猛然繃緊。
並非是含光發動攻勢,而是唐銳主動現身明處,以一雙肉掌,向著明哲攻擊過去。
同時,口中厲喝,頗具聲勢。
“餘燼,吃我一掌!”
在場幾人都愣住了。
這怎麼還認錯人了呢!
明哲最先回過神來,振臂一擺,沛然的力道如浪湧出,精準無比的轟在唐銳胸口。
沒有任何的僵持,唐銳便如斷線風箏,倒飛而出,落在輕輕公主洗澡的泉池之中。
水花濺起,映出的是明哲嘴角的冷笑,以及餘燼不斷抽搐的嘴角。
“搞什麼!”
餘燼三兩步衝上去,破口大罵,“那混蛋生的賊眉鼠眼,你怎麼把他認成我的!”
然而唐銳靜靜地浮在水麵上,已經生死不知。
“我說餘大善人,你這是玩的哪一出?”
明哲好笑的打量過來,“就算你瞧不上我,也找個像樣一點的殺手,這小子出掌綿軟,我真怕一不小心,就要了他的小命!”
“我呸!”
餘燼驟然回頭,遙遙指著明哲的鼻尖喝道,“那是因為我把他打成重傷,真換成兩個時辰之前,你絕不是他的對手!”
“還有,你知道此人是什麼身份嗎,他乃離州武者,幸存下來的數千武者之一!”
“你們兩兄弟的獸潮,也就在離州拆了拆房子,那裏的武者百姓,可是都活得好好的,我真是不理解,你們哪來的臉,去找師父領賞!”
餘燼越罵越是帶勁,而明哲的臉,笑容驟停,如毒蛇一般陰森無比。
但這隻是一瞬,很快的,明哲就恢複了戲謔之色。
“這話是他告訴你的?”
“不錯。”
餘燼點點頭,“是他親口所說!”
“哈哈哈!”
明哲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一個連人都認不清的傻子,他的話你也信麼!”
“還是說,你餘燼也是個傻子!”
“離州的武者力量,與許州半斤八兩,加之他們情報錯誤,獸潮爆發時,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你說他們保留了大部分力量,這話你自己信麼!”
餘燼氣的臉色漲紅,卻又無力反駁,就憑唐銳剛剛的表現,其說服力確實為零。
無奈,他隻得跳向泉池,把唐銳一把撈上,並朝輕輕公主說道:“他肯定是被血魔蟲毒壞了腦子,公主殿下,您手中有靈藥無數,隨便賜他一兩味,肯定能讓他想起來離州的遭遇。”
“行了!”
輕輕公主沒好氣的擺擺手,“傻就傻了,哪怕死了又如何,他是什麼重要的人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