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跟媽媽說好嗎?別一個人老憋在心裏,會憋壞的。”我去勸說她,想著所有我能想到的話語來吸引安安的注意力。
安安默不作聲,良久之後她說她不想每天麵對著媽媽和別人在一起,說以後都和姥姥一起生活算了。
安安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麵如死灰,讓人不禁聯想到了行屍走肉,沒有意識支配的肉體。
看著這樣的安安讓我心生訝異,我自是知道安安口中的別人是指杜越,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於海的胡說八道在安安的心底深處會留下如此至深的影響,使得安安一度對於杜越的影響一落千丈且不複返,再也沒有了改觀的可能。
“哎~”安安,我能那你怎麼辦呢?“真的就這麼不喜歡他嗎?他可是媽媽的選擇啊,很有可能就是將來要跟我過完剩下的時間的人。你就這麼不喜歡他嗎?”我抬頭將安安護在懷裏,摸著她的腦袋,深深的歎息著,無可奈何。
“媽媽,我沒有辦法喜歡他,你知道嗎?我就是不喜歡他,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我也很痛苦的,”安安的氣息一絲一絲的打在我的胸膛上,突然安安抬起頭來,對我說,“媽媽,我以後都住姥姥家吧。我不想在回去了。”
“……”這一刻我是想說一些什麼的,但是話到嘴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說這些還有沒有用了,等到我猶猶豫豫著要不要說的時候,事情早已形成了定局,在和安安的這場爭鬥中我完全的敗下陣來,毫無優勢可說。
酒店裏熱鬧非凡的場景和外麵我和安安兩個人相擁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最後我看到杜越在酒店大門的門口的玻璃後麵,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們兩個人。
當天晚上安安就沒有回家,而是留在了我媽那裏,我媽隻當是安安睡一晚明天就回去了,所以就沒有說什麼,拉著安安的手回了家。
晚上睡覺之前,我跟杜越說了安安要搬去我媽家裏住的事情。杜越的反應很激烈,一直在說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不管也模樣,安安也還是應該要回家住的。
“張月,安安是個孩子,他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兒嗎?你怎麼能讓她去媽那裏住呢?”
“這種事情是應該慣著她的嗎?不是所有的事情她想怎麼辦就應該怎麼辦的。”
“你知不知道?”杜越越說越激烈,發了瘋一樣的對我大吼,我不怪杜越,這件事情上的確是我辦事不利,但是我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突然杜越默了聲,不再說話,坐在床邊上雙手撐著頭,他佝僂的背影讓我心酸難忍。眼淚止不住的落下來。
我爬過去緊緊的貼在了杜越的背後,伸手抱著他,我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襯衣。
過了一會兒,杜越感覺到了我肩膀的抖動,我無聲的的啜泣著,太委屈了,他慢慢的轉過身來,將我攬過,摟在懷裏,拍著我的背。
“對不起,杜越,對不起……”現在我能說的,能做的也隻有這一句“對不起”了,我不停的重複著這三個字。
“不怪你,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不該對你大喊大叫的。”杜越輕輕的捧起我的臉,小心翼翼的吻著我眼睛裏的淚水,一點一滴。
“對不起,”杜越輕聲細語的喃喃自語。密集的細吻而來,順著我的臉頰從眼睛逐漸轉移到嘴唇,最最深情纏.綿的擁吻。
每當我們意見相左,想不到一起的時候杜越總會用行動來表示他對我的深愛。我知道,我知道一切事情,知道杜越的眼睛裏深深印上了我的模樣,從此便再也不能消失殆盡。
很多事情不是誰說了就算,即使傷心,結果還是自己擔。
“當冬夜漸暖,當青春也都煙消雲散,放美麗的故事都有遺憾,重要的是,我們如何愛過那一段。”
一吻畢,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杜越隻是衝動了而已。
“對不起,對你發脾氣了,還生氣嗎?”杜越摟著我,輕聲的問著。
“我沒有生氣,隻是你發起火來的樣子的確有點嚇人。”杜越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溫柔體貼的人,對誰都笑臉相迎,卻沒有一點兒的笑麵虎的感覺。但是剛剛他發起火來的樣子的確是將我嚇到了,我從來都沒有見他如此大聲的跟誰說過話。
“真的嗎?”杜越問,我點點頭,“恩,寶寶我下次不會再這樣了。”說著?杜越在我的頭頂落下一吻。
“杜越,我愛你。”我不能對杜越說,你以後不能在這樣了嘍,因為半路夫妻中間還夾了一個安安,我不能組織杜越發泄自己,我不能,這是他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