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杜越都在我的麵前說安安的好話,讓我不要這樣子,會傷了孩子的心的,可是我不這樣的話,安安就會越來越大膽,會得寸進尺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一直到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安安都沒有再出來,我在房間裏好好的閉門思過了。我越想越不對勁兒,總覺得還有什麼事情是安安沒有和我說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收拾碗筷,想起來安安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小袋子,是一個粉色的禮品袋,和上一次杜越給她買的項鏈的袋子是一樣的。
我走到門口看到了那個袋子,拿出來一看,是一條項鏈。
“看什麼呢?”杜越給安安送了飯,剛從安安的房間裏出來,
“這不是你買給安安的嗎?”她從外麵回來怎麼會帶著這麼個東西,我記得她是一直戴在脖子上的呀。
“是的,就是這條。”項鏈是杜越親自買的,買的時候連我都瞞著,安安生日的當天才拿出來送給她的,安安一直把這條項鏈當寶一樣護著,怎麼會放在這裏。
我向杜越投去了疑問的目光,杜越歎了口氣,搖搖頭,開口,“這條是我買的,安安現在脖子上戴的那條應該是於海買的吧。”
這一點我倒是沒大注意過,於是我拿著項鏈就衝進了安安的房間,正巧幢幾號安安正在吃飯。
我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她,“你不是不吃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吃飯了,明明是你不讓我吃的。”安安瞪大了眼睛頂嘴。
我抬手動作要打她,隻見安安躲了一下,我也沒想著真打她就是想嚇唬她一下。想想之前打安安的那一巴掌我心裏就發毛,總覺得是我對不起安安,真後怕她記恨我。
“這是不是你的?”我拿出手裏的項鏈,在安安的眼前晃來晃去的,讓她辨認。
“是呀。”安安理直氣壯的說著,嘴裏還塞滿了排骨,是我做的排骨。
“為什麼不戴了?你不是挺喜歡的嗎?”我全神貫注的看著安安。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反悔的意味,我就當她鬧著玩開了個玩笑,這事兒我就不追究了,可是一切都是白費力氣,從安安的臉上除了叛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
“呐,這不帶著呢麼?”安安伸手掏出來另外一條項鏈,和這一條長的差不多,但是不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一列的,款式都差不多。
“誰給你買的?”我在心裏早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我萬萬沒想到安安這樣聰明的人也會被騙。
“我爸,有我爸買的,誰還戴那一條啊。”安安故意將手裏的項鏈放到嘴邊輕輕的一吻,然後又開始吧唧吧唧的吃飯。
杜越剛好就在邊上,聽到了安安所說的所有的話,霎時臉色就變了。
“安安,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為了一條項鏈你就忘了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了嗎?你就這麼好收買呀,心全向著他?”我就不信我女兒是這樣一個白眼狼,分不清楚好壞,恩將仇報。
“對呀,我就是這樣的人,你現在滿意了吧,反正我就是不滿意杜越,你要我沒他。”安安吃完最後一口飯,把碗重重的一放,放在了桌子上,理直氣壯的說著。
“你……你太過分了啊,是不是你爸教你這麼說的?”我氣的口吃,連說話都不流利了,抬手就又要打她,杜越見了連忙攔下來,讓我冷靜,
“不是,”安安大聲的宣告著,
“我告訴你,你以後不允許再見你爸了。”我故意將“你爸”兩個字咬的極重。
“為什麼?”安安跳起來,瞪著的眼睛更大了。
“因為我是你媽。”
“那他還是我爸呢。”
“我說不許就不許。”
“我說許就許。”
…………
這件事情我們兩個人爭吵無果,一時間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家裏的氣氛每況愈下,寒冷中冰天雪地,比外邊的空氣還要冷。
我和安安持續冷戰中,誰也不輕易跟誰說話,杜越夾在中間更是為難了。
我本想著安安隻是因為一時氣頭上,過兩天就好了,可是沒想到這樣的情況漸漸愈演愈烈,不敢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更加的凶猛。
又是一天風雪夜,安安晚上放學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飯,安安進門沒多久,我就看到杜越也開門進來了。
杜越一臉糾結的樣子,像是便秘一樣麵龐扭曲。我問他怎麼了,杜越說,他本來想著下了大雪去接安安放學回家的,在學校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安安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