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裏的店員什麼都沒有說,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做著自己的事情,就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讓人感覺心安。
這又一次讓我感受到了杜越的精明,想到在招聘店員的時候杜越那樣槍炮彈藥般的問題,接踵而至,讓人應接不暇,當時我隻是覺得隻是招聘一個店鋪的導購服務員而已,真的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可是現在看來,杜越是正確的,這些人並沒有因為這樣的一次事故就吵鬧著要離職,反而像是訓練有素的專職人員,一個個遇事冷靜,比我表現的還要好。真是的,現在想一想杜越給她們定的工資有點低了吧,得找個機會給她們加工資。
“恩,”我肯定的點點頭,看著她們忙碌的身影,我越發覺得自己的不足。
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我還在想著今天上午於海來店裏時的情景,我又一次的感受到了那樣濃烈的憂傷。那是一種在麵包店裏你能感受到的甜甜的味道充斥著周身,浸透著每一個細胞;那是一種在停屍房中你也能夠感受到的陰森森的氣息彌漫著空氣,呼吸的沒一口都是來自地獄的問候。而我現在所感受到的憂傷正如這地獄的問候,抵消了所有的幸福的因子,隻剩下不幸和傷感。
對於於海,他始終是我心頭的一刀疤,無法痊愈,那麼明顯。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我又怎麼可能不痛心,我是不在乎,我的確是不想在乎,可是那也是我曾經愛過的人啊,事到如今的麵目全非,互相傷害的相互難堪。想不在乎是一件事,不想在乎又是另一件事情。
我從來沒有想過於海到最後會這麼恨我,這已經不是我所期望的故事的結局。接下來的每一步才是我所要小心翼翼的認真對待的。我知道那將會是改變我一生的選擇。
第二天於海沒有來,第三天也一樣,在之後的一個星期裏於海都沒有再出現在我的店鋪裏,我等著已經疲憊了,每日裏的提心吊膽,勞心勞神,費心費力。
正當我放鬆了警惕,認為於海罷休不會再來了的時候,在某一和風和日麗的中午,於海來到了店裏,正是午休時間店鋪裏的人並不多,服務員也不多,隻有我和另一個店員。
我正打算出去吃飯,拿了東西正準備走的是就看到了於海走進來,還有另一個人,比於海還要壯實一些,很明顯的來者不善。
我立刻拿出手機來給杜越打電話,沒成想被於海一手甩開,掉在地上,踢的遠遠的。
“沒想到我還會再來吧?”於海痞裏痞氣的說笑著,好不正經。
“你又想怎麼樣?於海算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我大口的喘.息著,胸口一起一伏,收到了驚嚇。我看到另一個店員被另一個人逼到了櫃台後麵,大氣不敢出,索性他們不會傷人。
“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你答應了跟我複合,那我自然是不會再來找麻煩的。”於海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緣由。
“不可能,於海,你認為你砸了我的店,我還能心平氣和的跟你在一起嗎?”如果於海隻是為了複合的話,那麼他應該是不會砸店的,我也就放下了心,等著於海鬧夠了,他自然會走的。
“張月,我這次來就是來警告你的,你不是有杜越嗎?我就看看他能幫你多少,隻要你一天不改主意,我就一天都不會罷休。”於海指著我怒氣衝衝的說著,是有當年的幾分豪壯之氣,但是現在來說太幼稚了。
我冷笑,沒有在說話,又一次體會到了被於海這樣緊追不放的感覺,再也不是當年的那般青澀,參雜了太過的功名利祿,不純粹。
正如賈平凹的,“種豬們的配種更不是為了愛情,”這世間有太多的鬱鬱寡歡者,都不是因為自己的初衷。
這不禁讓我捫心自問,我們的初衷又是因為什麼,是為了愛情?還是一時的熱戀衝動。
如我所願,不一會兒,在於海說完了他想說的話之後就帶著人離開了。這一次平安無事,算是躲過一劫。
每每當我發呆的時候,於海的話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裏,一字一句,讓人唏噓不已。如果連愛情都不是因為自己的愛人,那麼在一起又是為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自然是不理解於海的做法,更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執著的求我複合,要知道當初可是他口口聲聲的要跟我分手離婚的呀。現在呢,遂了他的心願,他到反過來折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