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啊我跟你說你不是一個好媳婦不代表天底下沒有好媳婦了!別得寸進尺!”屋外的婆婆嚷著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什麼是“好媳婦”?什麼是“得寸進尺”?
我氣的身體都有點發抖了,忍不住大吼一聲:“那你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不是看她生了兒子你們就想讓她邁進這個家門?那當初說的一切,都他媽是騙我的嗎?!”
我氣的聲音都顫抖著,歇斯底裏的吼聲讓屋裏屋外突然安靜了下來。我麵前的於海緊張的搖著頭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
“啪!”還沒等於海說完,婆婆衝上來給了於海一巴掌,清脆的聲音讓我也大為震驚。隨後婆婆激動的對於海說著:“你怎麼這麼懦弱?你就告訴她就是這麼回事兒!”
她說完於海又轉過身瞪著我:“我告訴你張月,如果你不能對我服服帖帖的,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生活,你就自己看著辦!嗬嗬,你不願意,還有其他人願意啊!”
我聽著婆婆的狂言,心裏簡直寒冷的達到了極點。我往前走了一步,認認真真的望著婆婆:“媽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是你要求讓我分家的,是你把我和安安攆出家的!怎麼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成了我不願意和你一起生活?”
此時的婆婆不吭聲了,她揚了揚下巴,有點不知所措,我猜我剛剛的話已經戳中了她的軟處,臥室裏的氣氛又突然陷入沉默當中。
我看著每個人的神情都大同小異,又慌張、尷尬、委屈、氣憤……我突然心中有一絲快.感迸發出來。
“哇!”就在我們互相對峙的時候,床上的男嬰可能是被我們的爭吵聲給吵到了開始鬧脾氣。一旁的婆婆迅速來到床邊,讓躺在床上的羅欣不要動,她來抱孩子。
婆婆小心翼翼的抱起那個男嬰,極力的護在懷裏輕輕搖著,嘴裏還念念有詞地哼著歌謠,好像剛才和我爭執,不停甩臉的人不是她。
我看得出神,被不知何時下地來到我身邊抓著我手臂的羅欣給嚇了一跳。
“姐姐,你消消氣。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別生氣。”羅欣一貫溫柔的嗓音迷惑著我,我抗拒的不想離她太近。
“羅欣,你怎麼下地了,快躺床上去!”婆婆一臉緊張的關心著那個女人。
“沒關係的。”羅欣讓婆婆別擔心,然後又繼續委屈、特別懂事的望著我說:“姐,你聽我說,是這樣的,因為我生下孩子之後你應該也知道一直都是阿姨在照顧我。”
羅欣朝婆婆看了一眼,“我一個人在這邊,除了阿姨以外也沒人能照顧我,所以,在醫院呆了那麼久,醫生也一個勁兒的催著讓我可以出院坐月子了。
然後,阿姨於海哥看我可憐就將我接了過來住……我沒想到會影響你們之間的感情和生活啊。但是事情也已經這樣了,現在我覺得我們大家都沒有必要爭吵,如果氣壞了老人的身體就不好了。
姐,我給你道歉,你別生氣了,也別和阿姨還有於海哥置氣了,你要還氣的話,就全都撒給我也行,我理解你的!”
還真是個懂事聰明的女人啊,也難怪,婆婆在聽到她的話後,一臉讚許,不知不覺又揚起下巴。
聽著羅欣善良理解的說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漸漸發覺自己的心已經很冰涼了,心寒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在一望無際的冰雪裏沒有人可以幫你、發現你,極度的絕望感蔓延了全身……
我沒理那個女人,直接越過她問於海:“那天你和我吵架,女兒有嚇得住院了。如果說你對安安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話,那我可以和你離婚。如果你還在乎我在乎女兒,你就跟我走,現在就走。”
“張月你別一直逼我好嗎?你這樣有意思嗎?”於海哭喪著臉對我說,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逼他才發展成這個樣子的。我絕望。
一旁的婆婆將那個男嬰慢慢放在床上,跑過來瞪著我生氣的說著:“你啊跟人家羅欣比,真是天差地別!
你看看人家,懂事又乖巧,你再看看你,一天天自以為是、沒有規矩,什麼都不放在眼裏,人家處處在為我們著想,你呢,你為這個家做過什麼?你到底算個什麼東西!”
她痛痛快快借著此時的氛圍將我痛斥一番,然後又看著於海說著:“於海你要是今天和她走,我告訴你,你有種今後也別回這個家!你看看你有點什麼出息!天天就是被她牽著鼻子走,你是個男人,不是狗啊!我看著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