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那天,我去菜市場買了很多菜,我想給他好好的做頓飯,每天上班下班,我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可是當我推開門的時候,屋子裏安靜的要命。
我喊了好幾聲,依然沒有人答應,我想他可能是出去了,就一邊哼著歌,一邊下廚,說實話,我的廚藝不太好,不過做幾個簡單的菜,還是得心應手的。
七點多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回來,我有點著急,把電話打了過去,誰知這時候,女兒也醒了,小孩子剛醒,總是喜歡哭,我抱著孩子,握著電話,過了好一會兒,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和於海在外麵租房子好日子過了沒多久,婆婆就突然打電話,說讓我們搬回家去。那天我正在哄女兒聽錄音筆的小故事,婆婆的電話是於海接的,還沒說幾句話,婆婆就在電話裏嚎啕大哭,說什麼生個兒子給別人生的,又說想於海想的晚上睡不著覺。
於海的心有些動搖了,掛了電話就和我商量說想要搬回家去住,我不同意,畢竟分家是婆婆提出來的。
再說搬出來之後,我感覺我終於有了生活的希望,我過起我的小日子,女兒也一天比一天健康,一次都沒犯病過。
看我不願意,於海抱著我的腰,和我商量說:“你看,我媽就我一個兒子,也不是說十個八個,終歸老了是要咱們兩個養活的,你是我媳婦,總是要麵對他的。”
這些話,在結婚前我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
也就是因為這些話,我一次一次的和婆婆妥協,但是她非但沒有收斂霸道咬尖的性格,而是愈演愈烈。我感覺這樣下去我快活不下去了,而搬出來之後,我才有了新生,無論如何,我也不同意再搬回去。
於海最後嘴皮子都說軟了,氣呼呼的把被子踹到地上,起身走去客廳。女兒已經睡了,她不顧女兒會不會被嚇壞,扯著嗓子和我吵:“張月,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今天才知道你這麼狠心,好,你媽是媽我媽不是媽對吧!既然你不回去,那我回去,我是我媽生的,她永遠都是我於海最親的人。”
說完,於海轉身走了。
我被他氣的眼淚直流,抱著女兒一晚上都沒睡。
第二天早晨,於海也沒回來,我抱著女兒,紅著眼睛去上班,杜越在店裏和員工談事情,看見我來之後,一臉詫異:“你哭了”
我晃了晃頭,女兒在這裏已經混熟了,誰抱都不哭。
我把孩子交給一個同事,開始整理貨物,杜越看我不想多說,也沒多問,我們忙到中午,銷售額不錯,杜越說晚上想請我們吃飯,幾個店員都很高興,唯有我提不起興致,我說不去了,帶著孩子也不方便,杜越說沒事,實在不行他給我抱著。
我不好推辭,再加上心情煩亂,我也實在不想一個人回到那個冷冰冰的家。
下班之後,我們幾個人就一起去了一家火鍋店吃火鍋,這家火鍋特別好吃,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吃川菜火鍋,那時候經常攢錢和同學一起去吃一頓,杜越竟然還記得,喝了幾倍啤酒,他的話匣子也打開了,說我那時候特別萌,就和個小傻丫頭一樣。
我都快記不起那時候的事情了,我畢業之後就和於海處對象,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多年,我的世界裏幾乎全都是他的喜怒哀樂,他高興了,他不高興了,他是不是在乎我,他家裏是不是喜歡我,這一切的一切就好像一支曲子,回放不斷。
吃過東西,幾個年輕的店員提議去唱歌,杜越給她們幾個五百塊錢,說他買單。而拿了車鑰匙,送我回家,我再三推辭他說他不放心我一個人抱著孩子走夜路,再說他也有點喝多了,想回家睡覺。
我抱著女兒坐上杜越的車,他怕孩子受涼,把車窗觀賞。我看他那麼體貼,就說他要是結婚有了孩子肯定是個好爸爸,他笑笑,說那也得現有老婆再說。
“你還愁找媳婦啊!這麼成功。”
我和杜越是同學,有時候說話的時候難免開玩笑,我說高中的時候那麼多女生喜歡他,說他籃球打的好,實在不行在同學裏麵找一個。杜越突然笑了,而後看著我說:“不行,人家看不上我。”
“怎麼會呢!你現在事業成功,人也成熟。女人就喜歡嫁給這樣的男人,說吧,你看好睡了,我幫你問問,我還有咱們同學不少的聯係方式哦!”
我說的特別輕鬆,杜越卻突然不笑了。
“我喜歡你。”
他的話讓我差點被自己的吐沫星子給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