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店裏幾個妹妹回到店裏上班,我站在那裏想著這可咋辦?我這個月的錢已經算是花完了,還拿啥去給人家上禮啊?難道要讓我去問於海要?
哎!好麻煩,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我昨天晚上還想著隻要近期沒有什麼大事,這500剛剛夠安安的奶粉錢和紙尿褲的錢。
可剛想完,這“大事”就來了,而且這大事今天晚上就催我了。
我思來想去,走來走去,終於決定了——王可的婚禮我不去了!至於不去的理由,到時候再說吧。
目前也隻能這樣了,我哪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湊夠這麼多錢今晚去呢?再說了,我自從有了安安,就再沒買過什麼比較正式的衣服,我又穿什麼去參加人家的婚禮?
好煩好煩,為什麼每天都要考慮有沒有錢,有錢會怎樣,沒錢會怎樣。
我咬咬牙,看了看工作服衣兜裏的手機,不去了。
剛送走一波熟客,我進店準備歇歇,一杯熱水遞到了我的麵前,我抬頭一看,是杜越。
他端著杯水站在我的麵前,微笑著看著我,立體的五官完美的鑲嵌在臉上,身姿挺拔有型,衣品更是沒話說。
此時此刻就像偶像劇裏的男主角一樣,在我們這間服飾店裏大放光彩。我晃了晃神,趕快雙手接過那杯熱水。
“小心燙手。”
“謝謝,杜總。”我端著杯子,垂著頭客氣的回答著。
“張月你還真是給足我麵子哈,在她們麵前叫我叫我杜總。”杜越開玩笑似的對我說著,然後轉身準備離開,“跟我來。”
我疑惑不解,不知道他叫我過去幹嘛。於是我跟緊杜越的步子,一步一步就來到了服飾店的休息後堂。
“坐。”杜越一屁股坐進真皮的大沙發裏,然後對我點點下巴示意讓我也坐下。我本想繼續站著的,但拗不過他的眼神,我也坐了下來。
“現在沒人了,你可以叫我杜越了吧!”杜越反問我,弄得我很尷尬,我左右擺弄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索性直接忽略他這句,就問他:“你叫我過來怎麼了?有什麼事?”
他把身子往前欠了欠,清了清喉嚨對我說:“今天咱們以前的高中同學王可給我打電話了,她結婚,今晚在XX酒店,要請我去。她給你打電話沒?”
我安靜的聽他說著,然後聽到他問我,我就急忙搖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心虛,額頭邊已經有很多汗珠了,我希望這些不要被他發現。
“可你的電話是我給她的,而且她後來又給我打電話說你也去,讓今晚咱倆走一起。”杜越挑著眉看著我,得逞的說著:“怎麼?難道王可電話打錯了沒聯係到你?”
我一驚,怎麼都沒想到都這麼久我們之間從沒聯係過,她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我居然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推……被眼前這個狡猾的男人牽著鼻子走。
我尷尬的撥了撥眼前的碎發,低聲說:“王可的婚禮我就不去了……你今晚一個人你去吧,不好意思。”
“張月,你該不會是不願意和我一同出席她的婚禮才不去才給我說不好意思的吧!哈哈,你看你,你一天在胡思亂想什麼,你可別幻想我!”
杜越因為覺得搞笑就不停地用手拍著沙發,他嫌棄的看看我,又說:“拜托,你都結婚孩子都有了!我可還是個鑽石王老五呢。”
我一聽,更加尷尬不好意思了,我手足無措的想讓他別說了,臉燒的讓我有點迷糊了。“你能不胡說嗎?我不去是因為我最近沒錢,沒錢給她上禮。
你去吧。”我將實話一口氣說了出來,果然舒服多了。
那邊的杜越明顯的一愣,然後幹笑兩下,隨即不再嬉皮笑臉。他問我:“不是才剛發了工資麼?怎麼又沒錢了。”
“我的工資給我家婆婆了。”我解釋道,隨後也不再說什麼,就一直坐在那。
他聽我一說,往後一靠,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哦,是這樣啊。”
我抬頭看了看他,隨後問了句:“那,沒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好像又有顧客進來了。”我不等他允許,就起身往門口走。
“等等。”杜越叫住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正捏著一踏錢站在我麵前,我吃驚。
“這兩千,你先拿著。”他隨意的說著,“不夠的話,我等下再給你。拿著。”
我連忙拒絕,“不不不,我不要。平白無故幹嘛給我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