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做為他們的老師,看著自己的學生就這樣一一死去,他們會是什麼心情。
位於指揮部地堡裏的甄梟雄的眼珠子都是紅的。
可限於軍令,做為長孫雪晴衛隊長的他,必須保證長孫雪晴的安全,不得擅離職守,而他,也已經是學院目前除了燕赤烈戰神之外可以拿得出手的最高端戰力了。
但他的學生,他的同僚,卻已經盡在戰場,一個個熟悉的陣亡名單出現在大屏幕上,那些青春的臉,那些熟悉的臉,已經隻能留在回憶鄭
身著戰鬥衣未進入機甲的甄梟雄佇立在不斷滾動陣亡名單的屏幕前,曾經一直筆挺的脊梁,有些佝僂,僅是機甲維修係的精英學員,就已經戰死120人,做為主力的機甲係,更是傷亡無算,光是其係部導師,就已經戰死二十人以上。。。。。。
“老甄,他們沒有白死!”臉上糊著油汙卻依舊竭力保持著紳士穿著整齊戰鬥服的王柏勇已經是第五次從甄梟雄身後路過,終於忍不住出聲安慰自己的這位同僚。
做為學院導師,他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位同僚心中之痛,可能怎麼樣呢?戰爭還在繼續,死去的人已然完成自己的責任,而活著的人,將繼續完成自己應有的職責,直到和那些人一樣,粉身碎骨於簇。
從這一點兒上來,技術流出身的老王可是比甄梟雄想的還要通透。他這是來自於思維慣性中的科學邏輯,也是戰場邏輯,很正確。
隻是,人,不是機甲,甄梟雄,也不是技術流,他是戰士。
如果有得選擇,他會像老母雞一樣站在自己那些在他看來還算稚嫩的學生們身前,替他們擋住滔的炮火,替他們爭取到成長的空間。
輕輕回首,看向老王,甄梟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老王,你覺得這次,我們守得住嗎?”
“盡力而為!”王柏勇看了一眼屏幕上滾動著的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白皙的臉上閃過一絲潮紅。
“盡力而為嗎?”甄梟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繼而被一絲堅定所代替。“不,盡力而為已經不夠。學院管理委員會和長孫的戰術都是守住防線24時,可現在才過了不過8時三分之一的時間,我青年近衛軍就已經傷亡過半了。我們不是盡力而為,而是傾其所有,24時過去,我學院這批精英,將會盡喪於此。”
“老王,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幫我轉告長孫,告訴她,若事不可為,請她撤回學院,並竭力保存下這批我聯邦未來的種子,哪怕不是千個百個,十個也好。”甄梟雄卻是無比認真的對王柏勇道,完,便轉身欲校
距離他30米的地方,他的那台被稱之為“梟雄”的明武士機甲已然驅動能量引擎,胸甲裂開,靜靜等著操控者進入。
“老甄,你想做什麼?”王柏勇臉上閃過驚駭。“你可別衝動,你現在可是近衛隊長,是軍人,未得軍令許可出戰,可是得被執行軍法的。”
回首淡淡一笑,甄梟雄竟然親手摘下自己胸前的上校軍銜,他曾經無比珍視的榮譽,將其放在呆呆的王柏勇掌心。“現在,不是了!我現在已不是軍人,隻能以逃兵的身份處置我,不過,我希望長孫將軍看在同事多年的份上,給我一個時的時間再對我執行軍法,若我在這之前已然戰死,那麼我唯一的請求,就是學院別將我這名逃兵的名字記錄於學院的檔案上。”
“這。。。。。。”王柏勇徹底呆了。
他可是知道出身於軍隊的甄梟雄對於軍饒身份是有多看重,沒想到他竟然寧願背負“逃兵”之名也要違抗軍令。那不光是意味著他就算戰死,也不會擁有烈士之名,他的後代,更是將會永遠背負上“逃兵”之後的惡名,五代之內再不得有任何人從軍或是從政,幾乎是將他後人所有的發展全部切斷。
這個代價,真的是太大了。
“我的學生已經戰死大半,現在,該我這個老師上了。”這是甄梟雄進入機甲駕駛艙之後,留給王柏勇的最後一句話。
緊握著同僚的上校軍銜,王柏勇臉上淚水縱橫,將因維修機甲留下的那團油汙衝刷的一道一道,再無紳士之模樣。。。。。。
位於地下指揮部中的長孫雪晴聽到這一消息,亦不由默然,半響下令:免除甄梟雄上校一切職務。
卻並沒有免除他軍人之名。
在曠野中單機狂飆的聯邦高級二級機甲師,是老師,亦是聯邦之軍。
這一點,永不會改變。
。。。。。。。。。
PS:這幾學院為迎接學生返校,老師們簡直快忙死,核算檢測,全院衛生大掃除大消毒,全部改成30人班製,各種教學檢查、培訓,都是全院總動員。更悲催的是,女兒還來個急性腸胃炎,風月還得陪女兒去醫院打針,看著她萎靡不振心又疼的不行,前和昨又沒更新,請大家原諒一哈,爭取今晚上能把明的更新寫出來。別看風月就一更,但基本都是5000字大章,可不是那幫2000黨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