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如歌這種類似於生長於野外的薔薇,燦爛而富有個性,反而更容易被出身於草根階級的官兵們所親近,從這一點兒來,受歡迎程度極大的明月中尉,卻反而是不如秋如歌的。
如果非要在兩者中間做個選擇的話,更多的官兵其實更傾向於自家艦隊的這位年輕的首席技術官。
隻是當勝利的那一到來,唐浪走下星艦舷梯的時候,迎接他的卻來了一位空穀幽蘭,也不知現在鬆了一口氣的官兵們會不會重新提上那顆心。在那位絕世佳人麵前,這兩位,顯得還是有些青澀了。
回望來時的路,兩個編隊的星艦殘骸還在虛空中飄蕩,唐濫眸子浮起一絲血色,他對著遠視儀那頭的雇傭軍旗艦,他知道,納斯在等他。
而他的旗艦一動不動,也就是在賭。賭他衝不到他的麵前
前方,雇傭軍護衛艦的攻勢猛烈了起來。
饒是有郝黛兒和滾刀肉相互默契的配合,不死鳥號也在猛烈的震顫著,向來穩固的艦體傳來可怕的吱吖聲,仿佛不知什麼時刻,就會艦體破碎。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不死鳥號閃避能力發揮到了極致,稍有半點差池,他們或許不用等到對方的能量主炮擊穿能量護罩貫穿堅固艦體,艦體就會因為無法承受如此可怕的機動而自行解體。
恐怕不死鳥號星艦的設計者和製造者們,從未想過驅逐艦會用類似於星空戰機的方式做出令人炫目的機動吧!
但那樣的話,死亡,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或許比眼前遭遇的困境還要每秒一些。
從光學遠視儀上看上去,戰艦外的虛空中,射過來的密集能量束幾乎糾結成一條沒有縫隙的通道,將整個戰艦都罩於其鄭
躲不過去了,能量束高達數百道,滾刀肉的計算能力已經運行至極致,也依然使得不死鳥號無法逃脫其中最少一半的能量束的轟擊。剛剛因為“風火輪”能量引擎轉換而重新充能完畢的能量護罩顏色驟變,遠超能量護罩所能承受的極限。
而雇傭軍旗艦內,納斯還在握拳,“來啊!”
他麵容上的青筋,一度破壞了他冷靜謹慎的印象,他隻是暴怒,暴怒唐浪這樣的人物,也敢跟他鋌而走險的玩破襲旗艦。他看著已經能量束淹沒的不死鳥號。眼睛裏隻有羞惱的火焰,哪怕是殺死唐浪,將不死鳥號炸成粉末,他也憤恨難平。
因為,就是即將衝近他麵前的那個年輕人,那個麵色黝黑本應該在農業行星上種地的子,殺死了他最倚重的護衛統領,堂堂高級一級機甲師,甚至都沒揮動機甲拳頭的機會,就這樣憋屈的死在星空鄭甚至,稍不注意,連他這個雇傭軍最高統帥,都會被這個家夥幹掉。
真的會被幹掉,眼睜睜的看著那艘猶如打不死強一樣的戰艦從破開他的重裝突擊陣型的上方,再到殺開重重血路一路挺進,哪怕納斯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在心裏確定,如果不在意的話,那艘戰艦真有可能幹掉自己。
所以,有著獵鷹一般謹慎的納斯沒有大意,他不惜減緩對陣型之外的聯合艦隊的無數型星艦保持壓製火力,抽調出兩艘重型巡洋艦回返陣型中央,協助旗艦和護衛艦隊殲滅這艘膽大包卻足夠強悍的戰艦。
擁有十門星空中最為強悍的能量主炮的攻擊,納斯相信,別是一艘擁有13級能量護罩的驅逐艦,就算是超越這個等級的更先進的重型巡洋艦,也無法在這樣程度的炮火中生存下來。就算能撐過一輪,他還能撐過第二輪第三輪?他不信。
現在貌似,他的謹慎很正確,對方真的撐過鄰一輪,可能量護罩已經成為可怕的深紅,那是瀕臨破碎的邊緣的表現。
“要完蛋了嗎?”
麵對著劇震中旋轉的不死鳥號,就連堅硬如唐浪,此時腦海裏隻泛起這麼一絲即將失敗的念頭。
就要,這樣了麼?
最終是,要到不了納斯那裏了。
已經戰死的程家老爺子,走私犯頭子楚山丘,退役的少校姚遠,還有郝黛兒、明月裳、秋如歌。。。。。。整個聯合艦隊所有人,有的還活著,有的已經死去,卻都已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們一起並肩作戰,有戰友倒下,那就以戰友的軀體做為橋,做為路,踏著他們向前,直至成為還未倒下戰友腳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