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托馬斯麾下機甲數目是對手兩倍,仍然打得如此慘烈,這樣的對手,他們攻不下來也是正常的,如果對方兵力再多一倍,隻怕托馬斯一部都要折戟在這所看似不怎麼樣的監獄鄭
以往,麵對對手殘兵排成陣列意圖和他們黑鷹公司最精銳的第1艦隊親衛機甲營爭鋒相對,他們隻會覺得是恥辱,是對方的不知死活。
而現在,他們卻感覺到了一絲敬意,那是強者對於強者的惺惺相惜,無關於國家、陣營和民族人種的不同。
不過,對於他們來,他們是大鷹帝國所屬,是雇傭軍中精銳的精銳,他們不允許任何炔在麵前,和麵前的對手,孰強孰弱,打上一場,誰是強者,交手,自會知曉。
雙方對峙,氣勢旗鼓相當,弗朗西斯出列,和胖子遙遙相對。
那名可怕的狙擊機甲依然躲藏在某個地方,他的槍口隨時都有可能噴吐出致命的子彈。但弗朗西斯卻仿佛忘了這個威脅,通體亮藍色被黑鷹公司冠之於“藍鯨”的機甲一手持盾一手持著合金長槍上前,一隻腳斜跨前出,槍尖前探,指向胖子的“暴躁熊”,這是點名決鬥。
機甲對搏戰場上最常見的模式,兵對兵將對將,沒有人會拒絕,如果讓高級機甲師去對付普通機甲師,那絕對是一場殺戮。
這也是為何星空國家為何絕大部分軍官都需要有相應的機甲操控實力,給你一個上校,卻沒有高級機甲師實力,別不能服眾,若是到了戰場上,或許最先戰死的就是你。
而對於交戰雙方來,以最快速度殺死對方指揮官,也是最經濟結束戰鬥的方式之一。這頗有些像冷兵器時代兩軍交鋒,隻不過是將戰馬和鎧甲換成了目前的機甲而已。
胖子也提起了自己的合金大盾向前一步,接受挑戰,與此同時,弗朗西斯身旁的機甲,除了留有20台在不遠處掠陣,剩餘近200台皆越前而出,朝著對麵攔截的機甲捉對的撲過去。
胖子身邊的機甲,同時躍出湧去,雙方機甲,宛如兩道線潮。獨立艦隊和警備連機甲代表的黑線,弗朗西斯一係都是淺色機甲代表的白線,一黑一白,兩道線潮撞在一處,犬牙交錯,瞬間,就混雜在一起分不清黑白了。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響起,淺色機甲中迅速有機甲倒下,再響,再倒,還響,還倒!
完全是一槍一個毫無凝滯,這讓弗朗西斯感覺頗為無奈,他當然知道這個狙擊手有多強悍,但沒想到當對方肆無忌憚開火時,會可怕到這個地步。按照現在這個邏輯,隻要對方狙擊彈足夠,完全能將投入混戰中的200台機甲一一狙殺,雖然他同樣知道沒有那台機甲會帶著200多發狙擊彈到處晃悠。
這還是弗朗西斯不知道唐浪一顆狙擊彈的造價就頂得上一台北冰洋機甲的結果,否則他一定會更加篤定。
但知道歸知道,眼見著隨著對方的槍響,一台接著一台機甲委頓倒地,弗朗西斯依舊心頭滴血,那都是陪著他征戰多年的老兄弟,大部分都是中級一級機甲師的強者,經曆過多少艱難的戰場都沒事兒,卻在這個兵力完全占據優勢的西南聯邦的行星上,甚至連刀都還沒舉起來,就被人輕易狙殺,真的是再憋屈不過。
隻是,對方不知道用了什麼特殊科技,所有的偵測係統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他特意放在後方掠陣的20台機甲本來就是用來對付那台狙擊機甲的,一旦鎖定他,立刻集火能量炮轟過去,就算一時轟不死他,至少可以打亂他的節奏。
然而,對方都已經開了三槍,20台機甲至今沒能轟出一炮。
“是不是特憋屈?”胖子的聲音傳來。“其實我有個不讓你這個裝逼貨不憋屈的建議,假若你把手裏的合金盾牌丟掉,衝著你麵前喊一聲,有本事打我,就行了。”
“混蛋!”弗朗西斯低吼一聲,不再遲疑,手頭上撥動操縱杆。
同時,“藍鯨”從原地短短三步借力,然後彈向半空,短暫時間,爆性的射出去。
“不同意就不同意,搞那麼凶幹啥?”胖子在公共頻道中嘟囔著。
“暴躁熊”機甲微微後探,然後前衝同時影跡在高中模糊。
飛躍過下方碰撞在一起的雙方機甲,在半空現出原形,身形有些臃腫的“暴躁熊”左手的合金大劍在半空灑出數道半月形的軌跡,迎向“藍鯨”。
還是胖子的風格,不愛刀槍隻愛“劍”,這是他在有了腦神經操控係統後,結合自身特點整出的一招,名為“斬月”已經達到高級機甲師技能的水準再加上“暴躁熊”機甲目前的性能,這一招的出現,足夠在戰場驚為人。
身為高級二級機甲師的弗朗西斯眼神微凝,不敢有絲毫輕忽,“藍鯨”手中金光迸射,合金大盾牢牢護住胸前避免被狙擊機甲所趁,長槍畫出大弧,槍尖猛刺而出。
乍一看簡簡單單,然而知道這一式的人,明白這是名滿大鷹帝國艾弗大公的“橫斷槍”,據艾弗大公本人,曾經在某顆行星上看到一條飛流直下千米的壯觀瀑布,突發靈感操控著機甲於水量衝擊達千噸巨力下練槍,一槍刺出,整條瀑布,竟然都被從中截斷分流四方。
這世上,最難刺穿的,不是橫亙不變的高山,而是從無定形的流水,但這一切,在“橫斷槍”下,都成為虛妄。
弗朗西斯可能比不上星空下赫赫有名的機甲戰神艾弗,但有十之一二,已經極為可怕。
甫一出手,胖子就感覺到了背脊寒麻的感覺。招式的衝擊力,直攫心神,竟然讓他產生一種很難匹敵的觀福做為艾弗大公的私生子,弗朗西斯還真是得到了他的不少門道,這一式,就蘊含了那種令對手寒心生懼的威能,上戰伐心,隻是招式一出手,就讓人有敗亡的寒意,簡而言之,一出手就有人想要跪倒認輸的招式,還真是有些妖異魔怔。